“哈哈哈,黄老弟好主意!”壮汉大笑,反手一掌拍在门框上,“嘭”一声巨响,别说门框,墙都给拍飞一大块。
砖石木块皆从那出馊主意的猥琐汉子头顶呼啸而过,吓得他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转眼又满脸堆笑得对壮汉谄媚道:“牛大哥果真好本事!靠这身横练的功夫,必能破叶问水那厮的‘剑气樊笼’!”
厅内毕竟都是江湖人,少不了性烈如火之辈,正有一人欲提刀上前,却被同桌一把拉住。
“孙兄,使不得!你不要命啦!你知道这两人是谁么?”与其同桌的人压着嗓子,死命阻止他上前。
这人脑子倒也活络,见友人如此紧张,按捺住冲动,问道:“是谁?”
“这前面那个壮汉,是诨号‘胜熊罴’的牛仲,最近在应天府风头正劲,一身横练,刀枪不入。跟他交手的都被他活生生撕成几片,喂了老鼠了。说到老鼠,他身后那位,就是人称‘鼠郎君’的黄之锋,功夫不怎么样,邪门的是会操控老鼠,铺天盖地,防不胜防。蚂蚁多了都咬死象,这老鼠多了吃个把人还不简单?”
“原来是他们俩,听说最近死在这熊罴和鼠辈手里的人没一百也有八十了,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多谢周兄救命啊!”这姓孙的汉子彻底浇灭了内心的冲动。
“可不是么,别看这里是古都应天,黄之锋身份特殊,人家府衙都不管!这黄之锋,仰仗父辈余荫,在博罗县卖地产给番人,与番人勾结,甚至还认番人做爹啊!”
“诶?他不是被捕神抓了么?还判了个秋后问斩啊?”
“捕神前脚走,后脚那南海城府衙就把他放了,现今捕神北上,这小子傍上牛仲,要寻捕神晦气呢!”
“哦,合着是傍上大腿了,不知道有没有牺牲色相?”
大厅里嘘声一片,黄之锋句句入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要嘬口吹哨,给这些杂碎些颜色瞧瞧,牛仲却一把按住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大堂一角,哈喇子差点流到地上。
白衣女子显然察觉到牛仲肆无忌惮的目光,见这壮汉生得环眼吊眉,塌鼻肥唇,满脸横肉藏在胡渣子里,头发卷卷还生着黄毛,心生烦恶,身子一拧,冷哼一声。
楚随南仍端着酒杯,心中暗笑。机会,就这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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