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擒了叶六九,将其横搁在马背之上,也不绑缚,自己坐在其后只是策马飞奔。捕神与谢幼娥轻功自是不弱,势如奔马,缀在其后,只是担忧血影对叶六九不利,不敢暴起发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血影在消耗我等体力,伺机脱身。这不着调的梅老六,死活不跟我一路,希望他看到我沿途留下的记号快点赶上来,不然耗死了他的活宝徒弟我去哪再找一个?”谢幼娥一面飞奔一面暗忖。
时近黄昏,天色渐暗。捕神突然心头一跳,大声喝道:“不对!这厮在绕着澄阳城兜圈子!我们快绕城大半了!他不是想脱身,而是在等人接应!”
说罢捕神从怀里掏出信烟,朝天发出信号。信烟划破长空,通知城内衙役。谢幼娥闻言反应过来,此消彼长,血影来了帮手情况将大大不妙,奈何叶六九在他手上,不好动手。正踌躇间,血影却一勒缰绳,翻身下马,返身面对二人。
“我说捕神,你是有龙阳之好么?偏追着我不放?你旁边站着位恶贯满盈的大贼你不管?”血影不顾马上的叶六九,似乎完全不担心他醒转过来,拔刀在手,刀指谢幼娥。
捕神一挑眉,威仪顿生,道:“恶贯满盈?这话由你这魔头来说倒是新奇得很。既然不跑了,那就亮真章吧!拿人质作保不似你血影风格。”
一旁的谢幼娥只是拔出链刃,沉默不语,对于“恶贯满盈”四字并不作辩驳。
“嘿嘿,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不过‘恶贯满盈’这四个字形容你旁边这位可是一点都不过分!”血影笑声里透着残忍,身影随着夕阳西沉显得愈发模糊。
“捕神,我们并肩子上!以防他对小六九不利!”谢幼娥,一甩链刃,在空气中击出“啪”一声响,已向血影袭去。
捕神犹豫了一下,本不欲行此以多欺少之举,但担心侄子安危,手中黄龙剑起,筑起剑气藩篱,铺天盖地,亦向血影罩去。血影见二人来势汹汹,右手执短刀,织出一片细密刀气,堪堪应付黄龙剑气。左手“锵啷”拔出碧游,剑尖所指,必是链刃新力未生旧力断绝之处,如打蛇七寸,逼迫谢幼娥招式不能使尽就频频变招。谢幼娥招式不能使尽,自身劲力积聚,不得舒展,加上之前追击消耗体力,只觉胸中烦闷不已。
捕神叶问水见血影竟有余力一心二用,面露不喜,大喝一声:“囚龙剑法龙且囚得,何况恶蛟!”剑气暴涨,嘶风挟电,滚滚而去。
血影惊异不已,捕神其人果真不同凡响,老而弥坚,奔袭绕城大半还有如此威势。不得不撇开谢幼娥,左剑右刀,护得周身水泼不进,仗着“浮光掠影”身法变化诡奇,化解捕神剑气樊笼。谢幼娥失了钳制,胸中顿时舒爽,轻咤一声,链刃向血影暴射。捕神眼中神光暴涨,剑气再增,端的是要撕开渐深的暮色,让天地为之一亮。血影手上压力顿增,不能顾及链刃,左肩顿时挂了彩,暗叹自己太过托大,放弃人质以一敌二。谢幼娥略显失望,这一链刃眼睁睁直奔血影太阳穴而去,只图取他性命,竟被他差点闪身避过,身法诡异,不可揣度。
“身处如此剑气之下尚能避开我的链刃,方寸之间的轻功身法犹胜我家老六,这血影着实可怕。不过这捕神竟如此厉害,也是意料之外。”谢幼娥心中暗忖,手上不停,招招狠辣,直欲将血影碎尸万段。
捕神一心活捉血影,一为拿他归案,二为侄子解药,见谢幼娥招招往血影要害招呼,又惊又怒,目光如电,射向谢幼娥。谢幼娥心情复杂,似有什么必须要血影性命的理由,对捕神视而不见,继续下狠手。此时剑气樊笼已成,饶是血影轻功绝卓,左冲右突,急切之间也是脱身不得。
捕神筑起剑气樊笼,一边囚住血影,一边格开谢幼娥链刃,喝道:“囚笼已成,谢幼娥给我住手!”
谢幼娥充耳不闻,链刃如蛇,冲着剑气空隙直奔血影而去。捕神囚住血影已是困难,此时要收紧剑气囚笼,难以尽数挡下谢幼娥杀招。
血影见情势不妙,赶忙大叫:“看热闹看够了没有?还不帮忙我就要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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