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皱了皱眉,说道:“姑娘,与你无关。”他又对阿叶说道:“这位兄台,还请管好你的妻子。再敢言语休怪刀剑无情!”
唐雪茵又怒又羞,怒的是孟贤太过狠毒,连一对手无寸铁的孀孤都要痛下杀手,羞的是孟贤将她与阿叶看成了夫妇二人。
“孟大人,在下也觉太过残忍。毕竟他们只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没有任何武功。杀了他们也与您无益呀!”一直没有说话的儒生这时说道。
“你又是谁?”孟贤有点颇不耐烦,这种事情他见过无数次,也做过无数次,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劝他。
儒生一愣,而后笑道:“在下无名小卒而已。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孟大人您高抬贵手,放他们母子一马。”
儒生冲唐雪茵示以微笑,唐雪茵也还以笑容,在她看来能有此同情心的人足以让她还以微笑。
“走吧。”阿叶说道,他背对着唐雪茵。
唐雪茵急道:“我们得救一救他们!”
孟贤冷笑:“救?姑娘,我不想多杀人了。”
“汉王!”
“什么?”
儒生突然喊出“汉王”二字,这倒令所有人意外。
儒生说道:“孟大人,你今天来都是汉王的意思吧?与当今圣上并无关系。”
孟贤与纳兰明初相互一看,孟贤道:“什么意思?”他的语气里已有警惕之意,难道他真的如儒生所言那般是奉了汉王之令才来的吗?
“陆庄主这种人已经连人都称不上,又有谁会拿他当俊杰?”儒生说道。孟贤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儒生打开折扇,他摇着扇子面带微笑:“当今圣上杀人是不会让一个人活了年才杀他。而陆庄主所言一切或许都没有错,但在下看来他依旧为汉王效力了年,而今天汉王不止是要算旧恨,他要毁掉陆庄主的一切。”
纳兰明初听着眉头微皱,孟贤却道:“你怎么就觉得不是圣上的旨意呢?”
“依在下拙见,圣上杀人是不会等这么长时间,而且圣上现在也几乎不下旨杀人不是吗?更不用说这种灭门的旨意了。”他似乎很了解当今圣上,难道他也是朝中臣子?还是说他与当今圣上另有渊源。
孟贤听完抚掌笑道:“果然聪明。的确是汉王叫我们来的,当然不是他说什么我都会做,我同样有自己的打算。”他忽然恶狠狠地说道:“杀人偿命欠账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劝我不要杀他们母子,那陆乘风杀人之时你们又在何处?这对母子又可曾劝说过?”他后面这句话是对儒生和唐雪茵二人说的。
唐雪茵刚要辩驳几句,还未开口,就见孟贤解下腰间绣春刀。
带着刀鞘,他就那么甩向陆家母子二人,唐雪茵和儒生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少年的心口被戳穿,被一把带着鞘的绣春刀戳穿,他甚至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就已经气绝身亡,他的眼中光芒逐渐消失,他走了,带着对这个世界和对母亲的眷恋而走,同时也带着怨恨走了。
草已斩,根已除,留下个女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陆夫人接连遭受丧夫和丧子的打击,她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昏死过去。
对于儒生和唐雪茵而言,这的确是惨剧,那个少年应该活着的。
“走吧。”阿叶再次催促,他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少年的死状,而先前说的性命无碍之语都是安慰唐雪茵的。
他也早就料到唐雪茵不会这么轻易跟他走,所以他拉起了她的手,冰凉但是很柔软,一股酥麻之感顺着他仅有的左手瞬间遍布全身,他的大脑他的耳朵,几乎同一时间感受到一阵“嗡”响。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同样有这样感受的是唐雪茵。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涩,应该是两者都有。她能感受到阿叶的左手是暖的,很温暖,但她又清楚的记得他的胸膛是那么冰冷,他的脸也是很冷的。为什么他的手却这么温暖呢?
“走吧。这些我们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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