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眼阿叶,说道:“记得你还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在找了,现在你都离开那里了,我还在找。我这一生啊,能完成这一件事已是不易了。”
阿叶看他言语中竟有萧索之意,心中一动,他忆起以前老人是不会这样说的,他总是十分乐观的,现在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或许他是找的厌了,倦了,也或是他老了。
“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离开,就不用再找下去了。”阿叶突然产生一种想喝酒的渴望,他怎么会喝酒,他不能喝酒。他强使自己压制住这股渴望。
“离开?我与你不一样,我还有翰儿,我做不到孑然一身。再说离开了,我又能去哪里,他会放过我?”
老人有万般无奈,他口中的他,恐怕才是最大的无奈吧。只是这个他又是何人呢?是这个他要老人去找那个人的吗?
阿叶道:“是你们与我不同。”
老人一顿,奇怪的看着阿叶,之后说道:“的确,是我们与你不同。”
“可是我在想,一个人的一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出生、成亲、生子、死亡,人和人不都这样的吗?又有什么不同了。”
阿叶沉默,可他内心并不沉默。老人说的没错,人与人确实没有什么不同,曾经的他不就是没有想过要成亲的吗,但最终还是成了亲。可是,人与人确实又有许多不同的,哪里不同呢?经历、情感、性格,这些都是不同的。
他心中已想了许多。他不迷茫,只是想了许多而已。
“文萍小姑娘还好吧?”老人问起了萍儿。
“还好。”
“阿叶,你还在怪我们当年没有救她双亲?”
怪,他肯定怪他们,但他同时也知道,这件事也确实怪不得他们。
“都是过去的事了。”阿叶淡淡的说道,但话语里又有着几分怨恨,几分颤抖。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与那个人有关。”老人说道,“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人与事都不会好过。”
又是那个人。
“咦!”老人忽然间一声惊呼。
“怎么了?”
“刚刚一直在说那个人,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老人看起来很激动。
一件事。跟那个人扯上关系的事,恐怕又是一桩血案吧。
果然,老人说道:“刚刚那个田道长说他叫田必微,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你不是也觉得耳熟吗?”
阿叶点点头。
“照啊!我就一直在想,终于让我给想到了!咱们刚才都在说那个人,这个田必微是那个人以前的下属!”
阿叶愕然,他在口中又念叨了几遍“田必微”,终于,以前的事情浮上脑海,而这个人也终于被搜索到。
他摇摇头,道:“不是那个人的下属。”
“什么?”这回又是老人愕然。他好容易想了起来,怎么又错了呢。
“以前在那里的时候,他让我们调查过。”
“你们锦……”老人只是有点不解,据他所知,阿叶怎么会调查这种事,所以他不禁说出了声。
这个“锦”字说到一半,看到阿叶冷冷的眼神,老人忙捂住嘴,这个名字对阿叶来说就是禁忌,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提。
“我们确实调查过很多人和事,只是后来有了东厂,这方面我们涉及地也就少了。”
老人“奥”地一声,恍然大悟。
“田必微,本应是不存在的,包括这个人和这个名字。那里的卷宗之中此人应叫黄圭!”
黄圭!这个世上但凡姓黄的人,都可以叫这个名字,死去一个黄圭,就有一个新生的黄圭。但每一个黄圭,却又都是不同的面孔,每一个面孔下,都是不同的身份。
“田必微,黄圭!田必微,黄圭!”老人哈哈笑道:“难怪!难怪!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阿叶看着他,分明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人喝了口酒,说道:“就在他面前!你亲口向述说时,我就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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