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大多数东西都有保质期,很多人可能认为知识不存在保质期,但是实际上知识也是有保质期的---有的时候过去的知识,甚至是真理,经过时间的洗礼,也会被人怀疑,被人挑战,有的时候,新的知识会被发现,也有的时候,真理会在时间的冲洗之后,再次被人污蔑成谎言。
比如说,某些重新开始相信世界是个大平板的蠢货。
听到雪怪大婶失踪的丈夫心脏受损并且看了一眼那张造影图之后,皮烟罗脑中流星一般划过的,就是一条类似的知识,一条现在已经被很多人遗忘,甚至污蔑为谎言的知识。那是他在阅读这个世界久远的历史的过程中,记下来的一条知识,有一个特定种族的某个特定仪式会造成那种仿佛心脏上被很多个锯齿吸盘划伤吸附过的伤痕。
不过,那种特定的伤痕和一个一直很平淡无奇的人类探险家联系在一起,实在是有点反常识。
不过,皮烟罗上辈子从事的工作恰好就是很多时候需要从一个【反常】的角度去思考的工作,因为那些想要阻止他的人,想要用谜题迷惑他的人,想要杀死他的人,和他一样,很多时候都不会按照【常识】来行动。
在看清那张医院的透视造影上显示出的心脏后,皮烟罗直觉的将那颗受伤心脏的样子和一张他在某份已经被诸多专业人士鉴定为【虚假】的,被公开到魔网上的资料中的图联系到了一起。
直觉,这个词对于皮烟罗来说熟悉又陌生。
因为他在穿越前的职业,和直觉这个概念有着一种矛盾的关系。一方面,他的工作要求他严格的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最受不了的就是直觉这种随机性,或者说概率性太强的概念;另一方面,想在他那个行当里立足,有的时候作为独立行动的个体,又必须在一些没有足够分析资源的时候,运用自己的直觉进行一些反常识的行动。
直觉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却也有过让他差点万劫不复的时候,皮烟罗心中一瞬间划过了直觉的闪电,驱使着他问:
“你们记录的最后一次她丈夫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张大本有些诧异的看了皮烟罗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这是在询问警方的调查信息么,我们………..”
他刚想说【我们不可能随便就这么告诉一个平民老百姓】,但是耳朵里很快响起超凡事务部的晨星女士的声音【告诉他,在这件事上不要对他隐瞒】,于是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说出来的时候变成了:
“…………,我们需要和上面核对一下。”
在快速的装模做样的通过远程通讯“核对”了一番一后,张大本冲着皮烟罗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说:
“被害人家属支持的同事们试图联络她的丈夫,但是我们的系统中最后能追踪到的有记录最后一次,已经是三年前了。”
听到三年这个数字,皮烟罗的眉毛跳了一下,他看着张大本,发现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执法者的眼中写着和他一样的担忧---这事儿实在不正常。
如果这是几百上千年前,一个人消失几十年都正常,但是现在这魔网铺的满世界都是,到处都是智能虚拟使魔和监控设备,想干点啥都得登记身份的年代,一个国家的官方系统中,一个人居然已经三年未出现,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就在两人都想张嘴说点什么的时候,之前那个帮几人买磁铁结果导致一身电子设备壮烈牺牲的小执法者刘士奇大喊着【张队张队】的跑了过来,跑到两人一巫妖身边之后喘了几口粗气,扶着膝盖说:
“张队,总局那边传来一消息,你终端是不是没电了啊,他们联络你联络不到,打到我这来了,总队那边说,有一张大额福彩彩票刚刚被人拿去兑奖了,就是这位报告说丢失的那一张头奖………“
“控制住了没有?!”张大本着急的问。
一张头奖彩票的消失,和一场与之可能有关的谋杀案,执法者不可能不对这张彩票加以监视,他们早就联系了福彩机构,让这场彩票现身的时候就拖住去兑奖的家伙然后报警,等着执法者把这人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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