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留宁掷刀撵人,“滚出去!”
耶律委演有样学样,赤手空拳,卷起大袖。
耶律留宁怒目:“他还说什么了?”
耶律委演道:“玉田韩氏必然无愧我契丹帝室横帐之名,你耶律留宁则会一心一意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
耶律留宁冷冷的道:“你我恩怨暂且放一边,先为刘经、张肃他们搏个前程。”
耶律委演抱拳:“在理,我先向上将军陪个不是。”
……
刘纬先去的保和坊光教院,厚着脸皮在一群尼姑的注视下转悠了一圈,哪里该修补、哪里该隔断、哪里该拆,心中已有章程。对光教院的方位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东临开封府,南望都亭驿,北接汴水,西倚内环路及城墙,每两百步置一防城库,并有禁军驻守。整体治安环境良好,作为女学所在,最合适不过。
刘纬告假一日,固然是心虚作祟,慈恩寺许愿池改造才是主因,寿昌、郑守均屡投不中无关大局。若是赵恒在百官面前出丑,石保兴生前的一番心血付诸流水不说,还会连累慈恩医院运行进度。
石康孙更急,但许愿池下面是一间储钱密室,堵上容易更换难,一拆一盖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赵恒临幸不会超过正月十五,也就二十天。
两人最终决定在许愿柱上加装一只六寸莲碗,寄希望赵恒的投壶技能不会差到没谱。
林宪杰携妻王媛、子林嘉一直眼巴巴的守在一边,连续两年落第,再加上赵恒年中突下劝学诏、权停贡举两年,他已没了往日凌云壮志,一心只想在刘纬手下讨个来钱的营生养活妻儿,并接父母来京安享晚年。可刘纬偏偏把借住在慈恩院的两百落第举子扔给了他,成天忙的脚不落地,却不见一点油水,恨不得在许愿池里捞些钱贴补家用。
刘纬接过林嘉抱在怀里:“天这么冷还把嘉儿带出来,先生这爹可不称职。”
石康孙在一旁敲边鼓:“你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地道,成天在官家面前晃悠,为什么不给先生讨个好点的差事?就知道和好侄儿抢心上人!”
刘纬啐道:“谁是好侄儿?你?谁是心上人?洪澄?你要是明媒正娶,现在就可以上门提亲。”
石康孙喜上眉梢:“还没同床?”
“媛姐在,别胡说八道。”刘纬板起脸,“我三月回家,五月才缓过气,马翰那边又一堆破事,带着先生提心吊胆?”
石康孙出主意:“不如让马忠带带先生,两家隔得这么近。”
刘纬摇头:“下水容易,上岸难,马忠将来承荫入仕,先生呢?我已经和宋公沟通过了,先生可以去晋城入幕,混两年资历,待宋公罢使相,再承荫入仕。”
林宪杰热泪盈眶:“郎君费心了。”
刘纬再次摇头:“承荫入仕前程有限,我还是希望先生待在京师,继续参加贡举。”
林宪杰问:“郎君觉得我还有希望?”
“希望很大,先生可能是受我连累。”刘纬苦笑,“这两年知贡举者均以成熟稳重著称,赵安仁、晁迥这些人容不下离经叛道之语,我帮先生把把关,再试一年。”
林宪杰喜极而泣:“我听郎君的。”
刘纬道:“先生不要小看慈恩院这两百同窗,好好带带,我将来的富贵与否全看他们表现。”
石康孙失笑:“别说是大宋日报?他们写的游记谁看?马忠是粪统,这不得是饭统?我才不当那个什么狗屁社长。”
刘纬问:“随你,将来别后悔,排版怎么样了?”
石康孙道:“版已经排好了,翻印差强人意,墨色太重,单面印刷没问题,双面印刷很容易糊。”
刘纬没好气道:“那不早说?能不能把永昌坊买下来,全看他了,快去看看。”
石康孙不为所动,边走边嫌弃:“我可不是林先生,你说什么都信,那个狗屁社长我肯定不当!”
永昌坊即慈恩寺所在,距御街仅仅一坊之距,道路宽敞明亮,辇驾通行毫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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