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卫绍钦叹道,“这两年,他在并州、磁州、相州、怀州、孟州、许州大肆收购炭场,以石家之豪富还要向旁支借钱周转,所图非小啊。”
蓝继宗皱眉:“可这两年,石炭价格反而走低了,一秤(二十斤)三十钱。”
“所以无人在意,地方也未上报。”卫绍钦忧心忡忡,“年中,柴宗庆(驸马都尉、尚赵光义四女鲁国长公主)遣家仆以杂买务(三司下辖、掌和市百物、宫禁官府所需)之名前往孟州购炭,同石家旁支起了冲突,伤十余人,石家扬言京畿炭场,官营之外,尽归石家。”
蓝继宗咋舌:“无人弹劾?无人投告?”
卫绍钦无奈摇头:“石保兴这两年行事方正,并未听说有强买强卖一事,柴石两家孟州私斗并未报官,是第四指挥的儿郎们报上来的。”
蓝继宗已然忘了所为何来:“那具炭炉怕是有些名堂。”
卫绍钦沉吟片刻又道:“其实,年中石炭价格较往年有所上浮,但在刘纬崇政殿试对之后,石家各地炭场的石炭便陆陆续续经水路运抵京师,石保兴甚至将自家滩涂田地改作露天仓储,如山堆放,石炭价格因此应声下跌,连累木炭价格也降至十年低位,京畿伐薪人叫苦连天。”
“按理说这是好事。”蓝继宗眼中隐忧更甚,“但石家不是什么良善人家。”
卫绍钦深有同感:“不仅如此,每当石炭价格跌破一成,石保兴便抢在杂买务之前敞开收购,京师富商大贾如云,谁都看不懂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能有样学样,长此以往,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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