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放径直出班北揖:“臣种放有奏。”
赵恒一时半会儿想不透刘纬所言关键所在,微一点头,礼赞官遂唱:“左司谏种放上奏。”
种放郎声道:“启奏陛下,夷陵童子先言宰执事,再论计相事,涉及国之根本,离君臣相得之心,辐射极广,背后阴私不可不防。”
刘纬毫不拖泥带水:“种司谏以半百之龄,正面构陷九岁童子,绝非阴私,而是缺德。”
种放无视君前,暴跳如雷,“孽障!”
“缺德无才,尸位素餐!”刘纬撇了撇嘴,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的欠揍模样,“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你!”种放扬起手中象笏。
“娘……”刘纬红了眼,哽咽中的委屈足以让人撕心裂肺。
“种司谏!制怒!”杨亿死死抱住种放那一刻,种放半生人望一朝散尽。
赵恒脸色铁青,本以为祥瑞试祥瑞,这别出心裁之举,可为青史美谈,哪知却闹的不可开交。廷争不是没有,吐口水、指鼻子、拉拉扯扯都曾发生过,一老一幼差点干起来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种放、杨亿君前失仪,归班待罪。”殿中侍御史刘益急趋上前,种放、杨亿在他职责之内,眼前的刘纬却让人犯难,殿试险遭殴,古今未有,无例可循。
“敢问御史,童子有错?”
刘纬直面御史,泪水在眼眶打转,心中稳如泰山。有种放神助攻,再加上这一番装腔作势,已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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