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拿过身边人的火把向着灌顶照去,果然一个明显的到洞口就挂在东南角上。
“这是生生用打金尖楔下来的,起初应该是布料堵住防止有太大的声音。”王勇看着上面盗洞打下来的痕迹说道。
“那帮南方人!这不成捡破鞋来了吗!”
张定山越说越来气,他从大东北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喝点人家剩下的汤?
而李江也是摇了摇头,毕竟先来后到这个问题谁也没法解决。
“这样吧,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得,就先进主墓室。”
“如果那边没有东西,耳室也就不用去了,直接收拾东西上来,咱们说好的条件照常如何?”
曹修靠口说道。
“这怎么一股烧香的味道?”这时候,李婉突然向着空中嗅了嗅,疑惑的开口问道。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是在空中用力嗅了嗅。
“是楠香!”李江开口说道。
“这楠香是何物?”王勇和这边有地域差别,并不知道楠香是什么、
在他看来,现在有钱人死了都是用金丝楠的棺材,金丝楠有香味那岂不是很正常?
曹修摇了摇头,一把从乐进身边拉来一个约摸着十三四岁的小孩,拿起腰间的佩刀就割在了他的手腕之上,霎时间鲜血直流。
看着殷红的血液流出,几人都拿手往自己额头上点了几点。
“总把头,这是何意?”
“咱们北派摸金倒斗,很怕遇到所谓的四大邪六小邪。”
“淡如花的奇楠香,汪如大海的长明灯,红漆不烂的黑棺材,斗鸡眼的镇墓兽,这是四大邪,老祖宗的规矩就是鲜血破邪,还得是这种童男血。”
看着曹修说的认真,王勇也是点头答应,毕竟南派的规矩比这还要多的多。
和北方的鲜血破邪不同,他们一般都是辟殃沙来驱邪。
据说南派正宗的辟殃沙辟邪很厉害,制作方法就是铁犁头上带的那种黄色沙土,犁完地后用小刀把那些沙土刮下来,放在铁锅里炒成细面面,随后把一些大块石子和杂物捡出去,最后剩下一点像沙子一样细的一捧黄土。
把这一捧黄土和中药里的五灵脂(鼹鼠屎)夜明砂(蝙蝠屎)望月砂(兔子屎)白丁香(麻雀屎)蚕砂(蚕屎)一起按比例混合,最后变成一种五颜六色的半砂状物体,这东西就是辟殃沙。
“而流沙漠,天火灌顶,东家主事(尸身不烂)七窍塞珠,椁大于棺,老鼠做窝,这就是所谓的六小邪。”
“三百六十行,谁家都有绝学的,倒斗摸金被称为偏八门,正八门上九流,偏八门下九流,还有和死人打交道的阴七门,这些在你们南方都是合并了的。”
“哦?总把手再讲讲。”王勇看着侃侃而谈的曹修也是瞪大了眼,对于他么你这些读书人来说,只要有了机会就巴不得和这个行当摆脱的一干二净,而曹修不仅不避讳,反而还知道的不少。
而身边的北派三人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在各自的地方就跟流水线一样,只跟自己的上线下线打交道,就比如说上线就是告诉他们地方的眼把头,而下线就是出手的小货郎,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阴七门,缝尸人,刽子手,赶尸匠,吹大坟(办白事),扎纸人,捡骨师,以及最邪性的小棺材匠,也就是给小孩打棺材的。”
给大家介绍一个,缝尸人。
缝尸人,行内叫二皮脸。给死人_上第二层脸皮。毕竟看透这些刑罚会让人有肢体损伤咱们又讲究死者为大所以这个职业就应运而生。用针线,尽量复原生前的容貌。还有些,就是给死人换一副脸皮,毕竟有些人死了,不能让人知道。干这种的,叫接黑尸
其余的跟咱们关系不大,也就不要了解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看样子王勇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毕竟不是自己那面的东西,听个乐呵也好。
“总把头,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这么轻,居然知道的这么多!”旁边的张定山和李江几人也是赞叹不已。
“干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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