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只剩他一人,让他安心在这里写一封信,他就没办法保证自己的思维不会乱动了。
想了好一阵子,他也暗自神伤了许久,不禁觉得这样有些矫情,于是按了按自己的睛明穴,又坐回桌子后面,继续提笔去写回信。
内容也是些司空见惯的东西,都是让自己姐姐记住保重身体的内容。
临了,他还想着要不要让姐姐早做准备,若是北平城破好能逃得生路。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作罢了,先不说姐姐也是个固执的人,既然选择了偃月就不可能有背叛的选择;就说这封信送回去了,难道就只有姐姐一人看到?想也知道陈文茵也能看到才对。
他可不想让陈文茵看到这样的内容,那就好像是自己在跟陈文茵叫板一样。即使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想和陈文茵撕破脸皮,闹得不可开交。
阿米尔啊阿米尔,偏偏这时候你非要显得这么优柔寡断,就不能学学人家陈文茵,快刀斩乱麻,那么干净利索?
阿米尔在心中这么自嘲了一下,便打算将两封信都装好。可他将穆月盈的信纸一抖,忽然觉得这信纸有些奇怪。
这信纸似乎有些厚?也不对,这信纸与他用的纸薄厚差不了太多,可抖起来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将信纸放下,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终于在信纸旁边发现了些端倪——那里好像有个夹层。
他取出一把极薄的小刀来,伸入其中,轻轻缓缓地滑动起来。过了一阵子,才终于将这夹层打开。
他伸手进夹层中,向着外面一抽,从里面又抽出一张纸来。
原来这信纸用的纸张极薄,两层粘在一起,感觉也要比他这边用的纸薄一些,所以他之前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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