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茵看着这屋里的装饰,轻笑道:“本以为南宫帮主是个江湖豪侠,没想到这里布置的还挺雅致。”
南宫巧巧没有搭她的话。她这话本意是想和南宫巧巧拉近距离,可想想是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语气有些居高临下,反而惹得南宫巧巧不开心了?
她正想着怎么能缓和一下气氛,南宫巧巧忽然问道:“公主的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豫王陈宁?”
这问题让陈文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父亲是谁这个事,理论讲在偃月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南宫巧巧这么大一个帮主会不知道?
陈文茵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自然地点点头:“自然,豫王陈野清便是我父王。”
南宫巧巧点点头,背对着陈文茵叹息一声,道:“豫王戎马一生,为偃月安定边境,平定了多少异族之乱,真是功德无量啊。”
陈文茵听了,颇为神气地点点头,心里说着这还用你说?父王有多厉害,便是三岁的孩子也一清二楚。
南宫巧巧仍旧背对着陈文茵,继续问道:“公主呢?公主是如何看待豫王的?”
陈文茵看向远天,眼中皆是敬仰的神色:“我没见过父王,可父王的事迹我从小就听着,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也想像他一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听了陈文茵的话,南宫巧巧又是一声叹息:“果然父女两个都是功德无量啊。”
陈文茵忽然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同的意思,好似她说的是个反话一般。她转头看向南宫巧巧,本想问一句“你想说什么?”
可她还没张开嘴,南宫巧巧忽然身形一晃,移形换影般来到陈文茵面前。南宫巧巧这时右手已经握着峨眉刺,向着陈文茵当头就是一下。
本来陈文茵的轻功在她之,可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陈文茵全然没有时间反应,只能急速抽身后退。却没想到背后正是墙壁,她一下撞到墙壁,再没了逃离的余地,那南宫巧巧却已经冲到了面前。
南宫巧巧手中峨眉刺向前一送,陈文茵立刻屏住呼吸,没想到她堂堂镇国高阳公主就要在这种地方殒命了?
这一刺并没落到陈文茵身,最终在陈文茵眼前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那锋利的尖头就指着陈文茵的眼球。
陈文茵被那银亮的刺尖晃得眼睛生疼,这般利剑悬于头顶的感觉,反倒不如让南宫巧巧一下刺瞎了自己来得舒服。
南宫巧巧微眯双眼,那眼中尽是敛不去的杀气,她冷冷道:“果然你父女二人都是祸害!”
陈文茵咽了口唾沫,虽然被南宫巧巧这般逼迫着,可她依然不愿意堕了自己镇国高阳公主的脸面。
她不顾一滴冷汗流过脸颊,维持沉着道:“南宫帮主,你这算什么意思?”
南宫巧巧死死盯着陈文茵,脸再无一丝笑容,冷声道:“什么意思?我与你父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父债子偿,有什么不对吗?”
陈文茵也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她是为了掩藏自己的恐惧,还是在准备找机会打破局面。她冷笑道:“南宫帮主这话倒是有些奇怪了,我父王怎么就和南宫帮主结下仇了?我没记错的话,我父王去世的时候,南宫帮主也就十岁吧。”
南宫巧巧的手仍未放下,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轻蔑极了:“我亲生父母都死在豫王的铁蹄下,公主说说看,这算不算不共戴天之仇?”
陈文茵在脑子里急速思索了一下,父王在这江南之地有什么仇人吗?她没听说过啊?
于是陈文茵打算先从头开始问起,自己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她问道:“不知南宫帮主的生身父母是谁,和我父王到底有什么过节?”
“过节?我父母不过是西夏一个村子的农户罢了,和豫王殿下能有什么过节?”
听了她的话,陈文茵大概有了想法,记得二十多年,父王曾出兵到西夏助西夏王平乱,那时恐怕的确杀了不少西夏乱民。南宫巧巧的父母恐怕当时也参加了起义军,所以被父王的部队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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