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人是狗 (2-2)

封长风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殷其雷走了进来。

殷其雷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一块红薯，坐了下来。

“我说你俩，尽量少谈朝堂上那些事儿。咱就是听命办差的，免得惹火烧身便是了。”

殷其雷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劝说着。

“老殷，我担心的是。日后我们会不会也落得修县令那样的下场。”

封长风一句话把殷其雷说愣了。

“嗨！不会的，咱们就是朝廷的狗，让咬谁咱就咬谁呗。”

愣了好大一会，殷其雷大脸上阴晴不定，而后强行镇定了下来。

“老殷，修无为也是啊。”

封长风盯着火炉里红彤彤的火焰，面无表情。

“老封！你这想法很危险！修无为是什么，他那是不听招呼了，所以才得死。你不要多心，安心当好差就是！”

陆天海埋头吃着地瓜，耳朵却支棱的挺直，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唉，还能怎么样，穿了半辈子飞龙服，指望着退下来之后能安度晚年吧。”

封长风长叹一声，冲殷其雷笑了笑，一脸释然。

“这就对了嘛，咱们出生入死的，不就是图个晚年安乐么。”

殷其雷见封长风如此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师傅，‘九城命案’那档子事儿，我们是不是该跟进了。”

陆天海适时插话，结束了二人刚才的话题。

“明儿吧，天马山要黑了。不差这几个时辰。”

封长风拿起火炉上沸腾的水壶，倒满了茶杯，又朝火炉里添了几块煤。

“你抽空就多往月征寺跑跑，空海法师喜欢你，说不定能传你一招半式的。”

“什么？你俩见着那神出鬼没的老和尚了？”

“你这话说的，人家是得道高僧，那叫神龙见首不见尾。”

封长风白了一眼殷其雷，惹得殷其雷一阵怪笑。

“那老和尚当真有东西，你既有了机缘，要好好珍惜。日后能当上总镇抚，我们两个老头就有好日过咯。”

殷其雷哈哈一笑，叮嘱着陆天海。

“嘿，我哪有那本事。不过原本打算今日去月征寺的，这不是修县令的葬礼给耽搁了。明日再去吧。”

“别，天马山就黑了，你现在就去。那老和尚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封长风摇了有头，催促这陆天海。

“对，现在就去。”

殷其雷也点头附和。

“成，那我去了殷总旗，师傅。”

陆天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去了。

···················

夜色很快沉了下来，修无为的墓前的百姓都已经散去了，留下一地的香烛纸钱。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墓前。

“修兄，我们兄弟二人来接你了。”

远处，陆天海的身影也出现了。

“你怎么才来啊，弟弟。”

矮个子身影冲着陆天海喊了一句。

“你才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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