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没有停顿,切换到下一首:有过多少往事然后是第三首每一次,丁文东停下来,满眼泪水,满脸汗水。阿绣慌忙去找毛巾,他在不知不觉是提高了声调,令脑袋上的包发红发亮。
喝了点水,丁文东说:“我也想应邀去参加春晚,可现在这个状况实在去不了。明年高考以后,我再去国外做手术吧!其实,以我的意见,这几首曲子的旋律变奏变调一下,就可以充当剧集音乐,当然了,这是我个人意见。”
老刘笑着说:“都很不错!可以尝试一下!哎,你这个琴是哪里生产的?”
丁文东笑着说:“我自己拼装的!不错吧?别看样子不怎么样,音色很好的,要是有合适的材料还可以做的更好看些。”
“你再试弹一首曲子吧?”
丁文东重新坐下来,磅礴大气的管弦乐队效果乍现,一首铁血丹心顿时就把几个人镇住了。
楼下的刘菜花还在择菜,翻着个白眼,嘟囔说:“叫俺都别说话,他闹腾得比谁都响!”
曲铃看见这边门口来了车子,就挺着肚子来看是谁来了,听菜花这么说,就说:“他这么闹腾,肯定是要赚钱了!”
老刘达成了预定计划,笑呵呵地走了,还带走一盘复制磁带。
考试开始了,丁文东坐着敞篷车去了一个指定考点,尤铃和李娟都在师大附中考点。晚上回来一起对考题答案,其实不用对答案,结果自己就心知肚明。她俩都有点气馁,三个人的试卷答案大多数都不相同。
考试第二天夜里,下起了一夜大雪。冬至过去几天了,下雪也没有什么,可自己的敞篷车就开不走了。阿绣老早就起来做饭,可不能耽误表哥考状元啊!前面的面馆、胡同东头的早餐店酸辣粉店,开门晚了些,买早餐是指望不上了。
刘菜花想睡懒觉,阿绣说:“快起来吧!表哥最讨厌懒人,你就先下去蹦一会,他走了你再睡吧!”
菜花清醒过来,说:“蹦来蹦去,真的能长高吗?”
阿绣就去看门框上的刻度,立刻来了自信,用两个拳头摞起来,对着敲了两下,笑着说:“再长这么高,我也不蹦了!”
曲伍过来了,说:“开车吧!我送你!中午再去接你!”
丁文东指指馒头稀饭,还有阿绣炒的小虾米,说:“快趁热吃点儿吧!考试答题我很快,你在那等一会儿我就出来了。”
“听说你每一场都是出来最早,写了答案没有啊?”
丁文东对阿绣说:“下午就不去考试了,你把干兔肉温水泡两个,中午我回来加工,好好犒劳一下。”
刘社会弄回来五十多条野兔,找人收拾好送了过来,又给买来两化肥袋子湿河虾,一袋子半干的小泥鳅,害得阿绣连夜收拾,剔除杂质砂砾,客厅地上摊着席子晾干。泥鳅放在火炉上,一次就那一点点,一锅锅的小火慢慢烘焙干。
她还说:“这东西老家才多呢!沟里塘里常年都能捞到,还五毛一斤呐,这么湿,刚捞上来就卖,一毛钱一斤也没人要啊!晒干的才三毛钱一斤,还卖不掉呢!”
“你捞过?”
“捞过!还有这小泥鳅,我爹用搭网捞的,没人吃!有股泥巴味儿,都是放到缸里养几天,吐了泥巴泡泡再捞上来。可惜家里没有电话,叫他给你准备点,哪还用得着花钱买?”
丁文东就想起一个老头来,一脸的病黄色,蹲坐着不停地吸烟,两只手不停翻飞,竹篾飞舞,旁边放着一堆编织好的竹篮粪筐。
这是曾经的孩子姥爷,四十九岁就患病去世了,他是阿绣的爹!
愣着坐了几分钟,才说:“过年时回家买一些吧!”
考试之后第三天,也就是元旦前一天,电视台的刘导演带着四五个人再次来看望丁文东,这次就比较礼貌人情化了,知道铁文的做法后,还带来一些礼物,说是单位过节准备的,也给带了一份。
礼物是两箱水果,两份挂历,还有个带着电视台图标的手提包。里面是一套文具,装着一个印着同样撸狗图标的笔记本,两支很高级的原子笔,一盒三十六色的彩色铅笔,进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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