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在背后说道一句,刘无极便行一步,就这般踏了十六步!
十六步踏毕,玲儿惊喜叫道:“停!”。
登时从他背上跳将下来,刘无极亦是忙地扯开黑纱布,一瞧,愣是脚下一软后退数步。
原来两人足下已是一处悬崖边,半路便即踏空。
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更为奇怪的是,那云雾不是白烟而是金灿灿一片,如金粉而成。
玲儿站在涯边,两眼圆睁,欣喜若狂的看着涯下,刘无极好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失足坠亡了。
她却向刘无极道:“有缘再见了!”。
说着双臂一展,众身跃下,刘无极身体仓皇一颤,急忙伸手拉她,却慢了一步,玲儿早已下落悬崖几米,顷刻间就不见人影,隐没在金雾之中。
刘无极伏身看着崖底,惊道:“这人可真的太怪了吧!说带我出去,竟然自己一个人跳崖寻死去了!”。
转念一想道:“不对啊!她寻死了我怎么办?我也跟她一样跳崖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语甫毕,突然天降一物,直接轻盈砸在刘无极头顶,举头望去只见玲儿已骑在刘无极头上,正尴尬瞧着刘无极。
纵身跃涯却从天上掉下,好生的奇怪又是有趣得很,刘无极一把,把她揪了下来,问道:“你这是干嘛?!跳崖之后怎么又从天上掉回来了?!”。
玲儿摸着巴掌大的脑袋,一脸迷惑,看样子定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片刻之后又把目光投射到刘无极身上,面色阴恻恻地,看得刘无极凛然一身,总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其时间,玲儿嘴角又挂出诡异月牙笑,忽地扑将而来,紧紧抱住刘无极,两人随即一纵!
·····
阴阳家上空兀自暗无天日,还是以往的乌云密布,单单就一处院落有一束暖光,只见庭院风卷蚕蛹,剑气飞梭。
仍是那少年孤身一人在此练剑,只见他剑法略显踱拙,剑势兀自阴冷,但见身姿有些憔悴,反而是挥剑不复往日,招形在,意不在,人还在,心已邈。
他一面使剑,一面悲切长吟:“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念毕身姿一转,默然回身,左手负手,右手持剑,仰望满无天际灰空,良久后失落摇了摇头,紧握剑柄又是刷刷刷几剑。
仍是可悲无欢,长吟道:“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在一旁观守的鬼将胡伤,见得主人思情断肠,便劝道:“主人!你今天剑式有形失魂,再练也是徒劳,不去歇息会再练吧”。
樊笑尘收剑歇气,倒转剑柄负手而立,黯然身止,之后向鬼将淡淡问道:“你懂男女情吗?”。
鬼将回道:“属下不懂,可谓人如其名,我叫胡伤,便即打出生起就不可胡乱为情所伤,只得心如止水,寡清一生”。
樊笑尘又淡淡一笑,赛过倾城之女,道:“你生前叫胡伤,死后定能叫胡说道!”。
鬼将被直接了当的拆穿,便阴魅大笑,说道:“我这不是看主人一时苦思不可自拔,便自嘲讨你个欢喜嘛”。
樊笑尘笑着微微点了点头,信步于凉亭中,尔雅的坐了下来,鬼将跟随在其旁侧。
这时樊笑尘问道:“那你说说我为何苦思?”。
鬼将突地一愣,呆呆回道:“属下刚还记得,此刻忘了!”。
樊笑尘无奈摇头,孤怜道:“我倒有是挺羡慕你这般无有记性,那便活的自在的很!”。
鬼将说道:“主人不过与那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就这般念念不忘,未免轻浮了些”。
樊笑尘双眉一飞,拍桌气道:“你刚才不说忘记了?”。
鬼将道:“我刚有说过忘记了?!忘记什么了?”。
樊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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