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此刻气渐消,稍微和平道:”天宗成立以来能为一大宗派自有他的道理,宗自有宗规,妄不可用江湖那一套真理来辩雌雄!“。
”我教你的这句话自是要你有道所成,在江湖当中,才可打抱不平,笑天下可笑之人,而这是天宗,万不可意气用事“。
”但容却可择事而就理,随机而论,现下故你得容,不喜也得容,更不能学!“。
”你学他般小人所为作甚?还有如若没有他们岂有今天的你?如若你一生平坦,即便你巧得机缘,你又能把握其中?后发奋图强?你反而得容!得谢!”。
这般阔论当真是刘无极无话可说,无隙可入,虽有牵扯江湖不切实际的于当下天宗,但却理在其中。
尤其最后一段良言,自是窝囊十年,巧得机缘自己更懂珍惜,与此更比他们要勤奋数倍。
也正如母亲所说自己这般也不该逞一时之快,学他人想方设法还回去,反而是要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定也不会有今天之道。
徐敏被师父这般言论说得目瞪口呆,自打心里更是敬仰师父,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师父竟然比刘无极还能说,直叫刘无极哑口无言。
刘澜清自比刘无极大,还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那时还未有改了性子,每每与人论道来都无有败仗,可教天宗门人头疼的紧。
想想十余年过去了,也好生怀念,他总觉得那时的母亲才是最快乐的,可是自己聪慧所不及弟弟,不过弟弟能让母亲回到从前自也打心里高兴。
片刻后刘无极却又越想越委屈,道:“那总不能别人打我一巴掌,我还得跟别人道声谢谢吧?”。
看他表情甚苦楚,言语还有似刁钻,其他三人无不暗自生笑。
道娴雅缓声道:“当然定也不是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得跟人家说谢谢,而是被打这巴掌后更觉荣辱,让自己变强成一不敢让人打你巴掌之人“。
”亦不是要打回去,自是强则是自己的,打回去不过是气他人一时,涨了自己一时脸面,片刻后便无有所得,能有何意?”。
听完刘无极心中顿感宽慰,一时委屈全无。
道娴雅就此也气消,柔声问道:“你当初学道之时答应过我什么?”。
刘无极听言自感惭愧,嗫嚅说道:“不可······欺负弱小,不······可闹事,不可惹是·····生非,还有安安稳稳度过······十八岁!”。
这话刘澜清跟徐敏甚感诧异均想:“为何是十八岁?!”。
道娴雅见他说话这般吞吞吐吐,以他傲然性子想必是暗悔过了,之后又问道:“你可有与人交手之时触犯了心坎,就地一怒生了恶念?”。
刘无极默然一想,当初与任嫣然交手之时确实有,随后微微点了点头。
道娴雅淡淡的道:“你想杀人吗?”。此言淡弱无奇,却是含着让人骨冷凛意。
刘无极心底一震,刘澜清跟徐敏则诧异已极。
刘无极想起当时却有杀心一时下木然一脸,随后不住地摇头道:“我····我不想!”。
道娴雅略感宽慰,轻声道:“母亲能鞭策你一时,却不能教导你一世,你现在可得好生想想,至于是好是坏可得全由你自己”。
随后瞧向刘澜清,刘澜清与母亲一对眼蓦地身子一颤,道娴雅不怒自威道:“你身为哥哥怎么带弟弟的?不加以阻止却成帮凶,你可有知错?!”。
刘澜清低头回道:“孩儿知错!孩儿甘愿受罚”。
道娴雅这话虽有威严但心想:“与刘澜清还有刘坤极跟刘乾极三人我当真这些年冷落了他们,实为没有尽母道,我也深感愧疚,料想他也不过是看不惯他人欺辱弟弟便即出手,也算情理之中!”。于此便草草放过,不稍加责怪。
随后向他们两个道:“那你们就此跪地一晚,可有异议?”。
刘澜清与刘无极纷纷点头,表示甘愿受罚,这时道娴雅才心下大宽,之后便离开了,走之前悄悄塞给徐敏一小瓶东西,徐敏见其生喜。
后只留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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