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远望,除却满目白雪,一片寂寥外,竟没有一个人影:和她约定了的姚婧、郭芙和那个双儿,三人没有一个人按照约定过来。
就连刚才还在附近的沈墨飞,也不知遛到了哪里。
渐渐地,她的脸色暗了下来:一定是出事了!
蓦地,不远处一块雪堆动了一下,她暗暗吃惊,正缓缓弓下的身子,陡然一震,只见一只田鼠突然从雪里出,跑向别去,眨眼便没了踪影。
“呼——”云舒轻轻地吐了口浊气。
就在她又复皱眉间,却听道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等了,她们不会来了!”
抬眼望去,却见沈墨飞牵着匹马走了过来,依旧是一脸笑意。
她皱眉看着沈墨飞,一言不发。显然她明白沈墨飞应该知道些什么。
“乖乖地就这一片地方溜达,别再乱跑!不然我就给你的毛剃光,把你冻成……‘冯’!”
沈墨飞对身旁的红马说了一句,便放开缰绳走了过来。
而那马儿似乎甚通人性,围着沈墨飞蹦跶了两下就跑开,却果然只在这附近寻些干草。
云舒回味着“将马冻成冯”这句话,却始终弄不清是什么意思,却只好问到:“你知道些什么?”
沈墨飞摊了摊手,道:“什么也不知道!”
“你耍我?”她眉头微挑,显然有些恼怒。
沈墨飞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来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那三个姐妹不会过来了!”
“为什么?”
“你没发现我身边少了个人么?”沈墨飞淡淡一笑。
云舒一愣,忽然想起那个一直“保护”沈墨飞的聂青居然不见踪影。而她也当即大怒:“你让聂青去杀她们了?”问话间,她的眼睛里忽然渗出了些眼泪。
沈墨飞喟然一叹,抬手隔空虚按,道:“你先冷静一下……你又怎么会认为是我指使的聂青呢?”
“什么意思?”
“聂青只是中了我施的毒……他可并非心甘情愿地听我的话!”沈墨飞无奈道。
云舒冷哼一声,心中的怒意消了许多,可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你以为我会信么?”
沈墨飞耸了耸肩,道:“不信也没办法,他现在杳无音信,我也不可能叫他回来与你对质!”
云舒面色一沉,冷声道:“若是我找到了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沈墨飞瞧着她的模样,轻叹一声,满是歉意地说道:“其实,那天我就应该将他留下,只可惜当时我以为是我多虑了……”
“?”云舒怔了怔,问:“哪天?”
“两天前!”沈墨飞回忆道,“那日他与金雕范成交手的时候,突然传出的一股香味,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
云舒更懵了,一连摇头。
沈墨飞苦笑一声,续道:“我估摸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苏漫城大哥都没有注意!直到当日与你们分开,我才想起,那种香味与你当时屋内焚香的香味不同,而是出自于西域的一种能使人致幻的花!这种花香本不致命,可它夹杂着酒酿的味道,就成了武林人的噩梦!”
“什么意思?”云舒问。
“这种香味可以使人内力加剧流失,且短时间内无法重新凝聚。”
沈墨飞解释道:“我师父曾授我药理之时说过,江湖中曾有过一味‘散功散’,专用于练功走火入魔之人。其功效大致是……令人在运功之时,内力或真气流散加剧,且短时间内无法凝聚。当年这味药因被人频繁用以害人,创此药的前辈便一怒之下撕掉药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日夹杂在屋内的异香,便是以此药药方所施,目的便是让在场的人尽皆丧失内力。”
云舒暗惊:“所以?我也中毒了?”
沈墨飞点了点头:“不错!不如你试着先打两拳,然后运转内力看看。”
云舒照沈墨飞的说法试验了一番,果然如他所说:内力用掉之后,无法恢复!
沈墨飞又道:“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事,我才先到你这里来,否则……恐怕不止你几位朋友,就连你……我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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