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乔近益又道:“如果他答应了,你又怎么分辨真假?要是他现在口头上假意答应,等回了应天府再揭发你我二人,到时候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张峰笃定回道:“燕都头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他答应了,就一定是答应了”!
“张峰啊张峰,”乔近益急道,“你自己要提着脑袋替别人冒险,我可不跟着你受连累!要是我早知你是这么寡断的人,我宁死也不答应那事”!
“笑话,”张峰道,“刚刚的情形能由得你不答应?在那个人面前,你敢说个不字”?
乔近益冷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这事的干系,那你更该明白,那人要除掉我们,不过说句话而已。我们既已参与其中,只要这件事走漏了半点风声,大家都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你想一想你刚满岁的儿子,你舍得让他和你一起担风险?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危险,尤其是像燕都头那种人,浑是既不怕死又油盐不进,活脱脱一头犟蛮牛”。
那张峰听见“刚满岁的儿子”一句,果然犹豫起来……
房间中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听张峰吞吞吐吐说道:“那……那你……那你去吧,我……我不管了”!
燕常佑在门外抬头看了看天,但见天空漆黑如墨,即便他极目而望,却也寻不到半点星光。虽然一丝残月挂在远处,但也已被乌云遮去大半。
真是好一个杀人夜!
他恍然又想起平日里,自己与乔近益、张峰二人一同办案拿人、饮酒作乐、称兄道弟之景,却不想如今二人要拿自己开刀,真是叫他心酸恼恨,就好像自己突然成了丧家之犬,浑然间落入一片陌生,一种被同类孤立之感油然而生。
天地无情,万物人心皆是何其寂寞萧索!
继而,燕常佑暗自猜想,一定是那韩小婷以金钱收买二人。但立时又觉得不对,二人却说是官场中人如何如何,却又显然不是韩小婷能够做到。
燕常佑眼下想不明白,便索性将缘由放在一旁。他先咬了咬牙,试图平一平心中的愤懑,可却满心只恨自己受了重伤难以恶斗,若不然定要冲进房去,将他两个无义狗贼一刀一个!
回到房间以后,燕常佑快快穿好衣物,心想如今只能先走,日后再找他们细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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