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不错。当初一听你说林仙儿被拐那天是元宵节,我就怀疑了。就不知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李真道:“我听说林家是书香世家,盘踞江南百余年,与朝廷关系密切,却对武林所涉不多。”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二十年前,当今陛下的父亲成祖不就是在元宵节被掳走的吗?”
花满楼神秘一笑:“你肯定猜不到,成祖并不是在边关被掳,而是在姑苏被掳。”
李真一听,精神大振:“也就是说,这三件事情极有可能有关联?”
花满楼重重点头。
李真又喜又忧道:“事情能早日水出石落固然令人欣喜,然若是涉及朝廷隐秘说不得就捅马蜂窝了,必然会引起不少人与势力的警惕与打压,还是提醒花伯父谨慎行事吧。”
花满楼对此表示赞同,他微笑道:“我会提醒家父的,相信家父能妥善应付。”
李真点点头。
花如令也是个老江湖了,还是个曾直面石观音毫发无损的猛人。
哪怕当年对方初出茅庐,但显然已经杀掉华山派仅剩的四人,报了家仇,可以想象其人极不简单。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花如令并不是单纯的富商、地主,尤其二十年后的今天七个儿子个个成材,涉足朝堂军权武林,助力大增,就更不简单了。
想到这些,李真就知道自己过于小瞧花家了,遂放下心,不再理会,只一心等着谜底地揭开。
晚膳时分,花家济济一堂,除了在外地任职的三人外,花如令的几个儿子媳妇孙辈都出席了。
花满楼坐在餐桌上如同往日一般用膳,家里人也没有发现他已经复明。几个兄长不知道他为何让花爹召集这次聚会,但也知道有大事要宣布。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完饭,喝着热茶,闲聊着,如同过年。
嫂子们同花母讨论着时兴的首饰、布料、款式,侄子侄女跑来跑去地玩闹着,花家的兴旺几乎满溢。
花满楼打量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从声音上一一分辨,将其与面孔对应起来,心中满是感慨。
花如令见小儿子今晚尤其沉默,但却不是落寞,而是嘴角含笑,不时闭上、睁开眼睛,打量着家里人的面孔,看人的眼光柔和灵动,满满都是喜悦。
他脑中不由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会不会是他求了二十年的“不可能”变得“可能”了呢?
手掌忍不住握紧茶盏,竟然将茶盏捏开了裂缝,茶水不停渗出,淋湿了他的衣袍。
花满楼坐得最近,看到茶水弄湿了花如令的衣袍,忙站起身,一把夺过茶盏,放在边上的桌子上,喊仆人收走,换上新的。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尽管平时这么做没人会怀疑,但此时花如令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满眼惊讶、不可置信,随后又是喜悦、释怀。
花满楼见老爹这副表情,知道他猜到了,就笑着道:“爹,你猜的不错,我的眼睛痊愈了,恢复如初。”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犹如按下了静止键,不管家人还是仆人全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就连吵闹的三四岁侄子侄女也没有出声,含着手指看着大家奇怪的表情,满脸不明所以。
很快,时间又流动起来,花如令哈哈大笑道:
“我儿,这就是你今晚要宣布的大事吧?
我刚刚就在猜测莫非你的眼睛好了,没想到还真是梦想成真,大善啊!
快哉,要是用膳前宣布,我一定要多喝几杯庆祝。”
花母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听到花爹的话,嗔道:“儿子就是怕你喝酒没有节制,才饭后宣布这喜讯的。”
几个兄长同嫂子也七嘴舌地上前相询,都埋怨花满楼不早点说,好让大家早了了这桩大心事,花满楼只是笑。
花母在知道小儿子全好后,突然一拍手,惊喜道:
“呀,太好了,以往七童老说眼睛不好不想成亲,免得耽误人家的好姑娘,现在可不就能开始相看了嘛。”
花如令捻着颌下的胡须一边听众人的议论,一边点头:“不错,七童该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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