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刘叔第一次去进货时碰上假货的时候,那会儿我就猜铺子里有叛徒,不过不敢确定,所以那天演戏的时候便让刘叔故意在所有人的面前演示,我让刘叔传出去的是一个消息,你们看到的是另一个,所以当姓贾的问锅为什么没破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叛徒了,加上那家伙看锅时不断瞅向你们,我便更加确定,铺子里面生了蛆虫……”
黄耀眉头紧锁。
庆忌继续说道:“拆穿贾生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让他告诉我叛徒是谁,尽管那时候知道了,可我依旧没有找你,因为我在等,等你亲自来找我,给一个解释……”
黄耀端起水杯,喝了口白开水,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庆忌摇头苦笑,说道:“可惜没等到,反倒要我亲自上门前来……”
说罢,庆忌不再说话,看着紧张的黄耀,等待着后者的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耀再喝一杯水,抱拳,单膝跪地,对上天,说道:“我对不起赵掌柜!对不起李姑娘!更对不起你庆忌和店铺里的兄弟们!庆忌,一人做事一人当,黄叔认错,但求你件事儿,找衙门送我进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你婶儿不容易,还要带孩子,我要是走了,她娘俩儿就没法活下去啊!”
黄耀扭头,不敢正视庆忌的眼睛,显然,他极其愧疚与自责。
庆忌看向黄耀,没有阻拦,而是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耀艰难的说道:“叔家里头穷,没钱,前些日子娃娃得了病,没钱看病,我是东求西求,硬是求不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被齐守找上了,他出很多钱,给娃娃看好了病,黄叔不得不这样……”
庆忌问道:“铺子里那么多的兄弟,为什么不问他们?”
黄耀摇摇头,说道:“我们都是底层人,他们也不容易,我找也是找一些富裕的亲戚,可是没人愿意借我钱,所以才走上这条路……”
庆忌无奈摇头。
黄耀依旧跪地不起,喊道:“庆忌!算叔求你!不要告诉你婶儿,给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亲自上衙门,不用你送我进去!”
庆忌喝完最后一杯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黄耀急切万分,他赶紧喊道:“庆忌!庆忌!算叔求你!”
少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个有些沧桑的汉子,叹了口气,说道:“黄叔!我就没想着把你送进去,明天来铺子打铁吧,铺子离不开任何一个兄弟,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这种事儿,就此一次,绝无二回,做错了事儿,就要受罚,以后你比他人多干一个小时才能拿到这个月的钱,不多说了,跟我跟婶儿说一句……”
话落,庆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身后的黄耀单膝跪在原地,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
女人做好饭,端着两大碗糊涂疙瘩饭走了出来,只看见自己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失魂落寞,而那个少年早已不见。
女人走到黄耀身旁,问道:“那个少年呢?”
黄耀淡淡的说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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