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死的时候房子下写的名字确实是庆忌,这件事儿要是真的闹到官府去,吃亏的肯定是她们,而且自己男人那怂样子她也知道,干了什么事情她也清楚,要是一切都被抖搂出来,恐怕就要完蛋。
一时之间,妇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庆忌说话的声音很大,有意让周围的人听见,自证清白,也是给予警告,若是再嘴上不干净,他庆忌绝不姑息。
就当所有人认为没有戏看的时候,一道身影奔出,手里拿着砍刀,直直冲向庆忌。
“他妈的!抢占老子的房子,你个狗日的还有理了?老子今天就送你去见老不死的!让你们地下团聚!”
人群中惊呼声响起,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庆忌看向冲来的男人,眼神极其冷漠,他在意男人的那句话,老不死的,所以,他很生气。
妇人看着提着砍刀冲出来的男人,惊恐不已,一旦出了人命,恐怕男人下半辈子就要在牢里度过了,妇人想要起身阻拦,男人却已经极速略过她,一刀砍向庆忌的脖子。
不少人都是捂住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庆忌近距离观察着男人的脸色,蜡黄,黑眼圈,明明壮年,却已经是暮年的感觉,他极其厌恶的看着男人,伸手一拳打在男人持刀的小臂上,男人吃痛,长刀瞬间落下。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庆忌就瞬间抬脚,本想着竭尽全力,但又在空中卸掉了大多数气力,一脚踹在男人胸口之上,男人倒飞出去,摔在泥泞的土路上,沾了一身的泥巴,看上去狼狈不堪。
全场寂静无比,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过于快速。
妇人看着倒地的丈夫,有些懵,但随即怒火中烧,愤怒的起身,扑向庆忌,誓要抓花这个小杂碎的脸。
“小不死的!我抓死你……”
还不等妇人接近,一声清脆的响声贯彻云霄,扑向庆忌的妇人难以置信的捂住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他看向庆忌,瞪大双眼,愤怒的喊道:“你敢扇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啪!啪!啪!”清脆且响亮的声音连续三声,还想靠近庆忌的妇人顿时蔫了,她捂住两边早已红肿的脸颊,坐在地上,真真正正的开始哭泣,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扇过脸?
围观的众人看着那个少年,他们难以置信,似乎对于少年发怒打人很是惊讶。
庆忌看向站在女人身边的小男孩儿,尽管对于这些事情还不甚理解的他终究是感受到了不对,毕竟父母被打,多少也会有点儿反应。
男孩儿眼睛里满是愤怒,他死死的盯着庆忌,能喷出火来。
小孩儿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咬,所以他扑向庆忌了。
没人相信庆忌会踹小孩儿,当然,庆忌也不愿意,他看着扑来的小男孩儿,眼睛死死看着他,在小男孩儿眼中,庆忌的气势陡然一变,宛如老人讲的鬼物,愤怒的小男孩儿早已忘了报仇,坐在地上,害怕的哭了起来。
一家三口,不成体统。
庆忌漠然转头进入屋子,再也没有出来,对于他们,庆忌没有丝毫的同情心,一个被这样的父母带大的孩子能成为什么样子?庆忌拿脚都能想得过来。
事情并没有闹大,想必那一家子人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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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这一天,庆忌在铁匠铺内挑水,李淑则跟在他的身边,二人从西边水井来来回回,有说有笑。
“今天就要走了……”
刚挑上两桶水的庆忌一愣,扭头看向神情有些低落的李淑,他点点头,说道:“出去游历也好,书上说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李淑突然一笑,拍了拍庆忌的肩膀,说道:“我去,没看出来啊,你还能舞文弄墨几句?”
庆忌憨憨的笑了笑,这句话是小时候趴在学堂窗户外偷听时学来的,小时候不理解,现在多少了解一些。
“我们走后你可得小心点儿,见着那些外头来的人尽量躲远点儿,别去惹他们,当然,要是太过分了,小小惹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到此处,李淑凑到庆忌耳朵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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