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府衙前院倒恢复了一些,不过仍旧可以看到被冲击过的痕迹。
在薛蟠京兆尹的公房里,府丞姚民和惊魂未定地说道:
“驸马,这番行事,实在太凶险了,下官看到那些恶兵,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亏得驸马你还敢出去和他们说话。”
坐在上首的薛蟠,却毫不在乎地回道:
“只有兵行险招,方可让敌人错措手不及,这次京营士兵冲击府衙,帝党一派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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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眯了眯眼睛,沉默半响,这才接着说道:
“皇帝和忠顺王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京营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拿在手中觉得亏了,拿在手中,却是一个无法解决的烂摊子。”
姚民和听后,不由得感慨道:
“驸马还真是好计谋,如此一来,帝党们不得不全力保下京营才行,否则,京营将不复存在。”
薛蟠挑了挑眉头,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又挥手沉声吩咐:
“去准备一下,本官准备审理状告贾家亏欠工钱材料款一案!”
姚民和恭敬应承,当即就去办了。
从林黛玉口中得知,王夫人觊觎林海留下的家产后,薛蟠便让林黛玉先住在了驸马府里,只说得了风寒,待养好身子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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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见不到林黛玉,自然也就没办法,再提及借银一事了。
若非有人来告状,薛蟠都不会知道,贾家其实已经腐败到了一定程度,从上到下都在当蛀虫,根本没人往家里送银子。
贾珍更是连荣国府的银子都不放过,直接贪墨,用于自己的挥霍。
更别说贾家一众硕鼠下人了,其中赖家两位管事,还不知从这次修建省亲别院里贪了多少。
因而薛蟠倒有些庆幸林海的选择,没有将所有的家产都交给贾家,否则,到头来留给林黛玉的,恐怕一个铜板都不会有。
让林黛玉装病在驸马府休养,只是薛蟠的第一步,眼下他要的就是贾家补不上亏欠,才好判贾珍大罪。
……
虽然府衙前面被恶兵冲击了一番,但公堂还完好无损,随着薛蟠的吩咐,公堂照常开设。
若非前院里还有被冲击过的痕迹,这会看到薛蟠高坐公堂上首,还会以为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升堂!”
“带原告!”
惊堂木一拍,薛蟠满脸威严,一声喝下,众多原告被传唤了来。
对于他们状告的事情,薛蟠早就了然于胸,还不待他们说完,便再拍一次惊堂木,让人拿着令牌去荣国府宁国府传人来回话。
荣宁二府见薛蟠竟然公事公办的态度,皆是大吃一惊,也不敢迟疑,让两个管家赖大和赖二前去应诉。
薛蟠自然不是想要见这两个管家,他要见的人,是贾珍,便询问了几句后,找了理由让他们去将贾珍叫来。
贾珍再怎么说也有三品将军的爵位在身,眼见薛蟠不依不饶,也很恼火,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亲自来到京兆府衙门。
看着贾珍来到公堂,还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薛蟠当即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
“大胆!堂下何人,为何来到公堂之上,还如此嚣张,目中无人,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惊堂木发出的声音,让贾珍吓了一跳,又看着高坐上首的薛蟠,十分年轻的面孔,却又一脸威严,让贾珍下意识有些心虚。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心态,谄媚地拱手:
,!
“蟠哥儿,何必做的如此绝呢,咱们还是亲戚关系……”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蟠冷声打断:
“放肆!公堂之上,岂等攀关系?这里没有什么亲戚情谊,只有大周律例,贾珍,是想先得***板吗?”
贾珍听了,浑身一颤,急忙低头弓腰:
“不敢,不敢,一切由大人说了算。”
薛蟠见他老实了,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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