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永正所言,贞康皇帝还没说话,薛蟠却转过身来,看着白永正,低声说道:
“白大人,你身为礼部尚书,应该是最知礼仪的,我想请问,我刚刚所说,哪一句话欺君罔上了?哪一个情况,又罪大恶极了?”
白永正原本是不打算说明自己的态度的,可突然看到樊王严厉的眼神传了过来,他便不得不站出来指责薛蟠的罪名。
眼下薛蟠既然将矛头对准了他,白永正也不再多想,眯着眼睛说道:
“薛蟠,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白天那么多的时间,你不去接你妹妹,偏偏到了黑夜时,再去接人,你敢说自己不是明知故犯?亦或是别有用心?”
薛蟠闻言,呵呵一笑:
“白大人,想来你昨日白天的时候,也在西城校场吧?”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也在西城校场,待我见了圣人,从宫中出去时,已经是傍晚了,你一定要强词夺理,说我是故意的,那我不再多辩。”
说完,薛蟠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了上首的贞康皇帝,朗声通禀了一个情况:
“臣有奏!”
“臣接到消息,说昨夜戌时左右,有人看到白大人,颤颤巍巍地从樊王府里出来。”
“而且出来时,坊门早就关闭了,白大人却畅通无阻的从樊王出来,回了家中。”
这个消息,是薛蟠刚刚在家中接到的。
昨日,陶怡灵因担忧薛蟠,便一直在西城校场不远处的阁楼里,看着薛蟠的动向。
自然也知道,薛蟠入场时被白永正刁难的情况,这让陶怡灵将白永正给记恨上了,当即派人去查了白永正的底细,又派人盯住了白永正。
听雪阁才成立没多久,一些密探能打听到的消息,只是表面的,但对于掌控白永正行踪还是挺简单。
今日一早,听雪阁密探便将昨夜白永正的踪迹禀报了上来,陶怡灵觉得没什么用,但薛蟠却听在了心里,并且询问了一番细节。
原本薛蟠觉得,白永正的事情,或许不会这么快能够用到,却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急着咬他的就是白永正,那薛蟠自然不会替他隐藏什么,直接将白永正的行踪说了出来。
而当薛蟠说完这个情况后,樊王、白永正、忠顺王都是脸色大变,朝臣们也惊讶地看着白永正和樊王两人。
虽然没有明着规定,亲王不允许和朝臣们私交,可这已经算得上是朝中的潜规则了。
尤其是有一定声望和权威的亲王,最为忌讳这个,要是被皇帝知晓,定然会引来皇帝的猜疑,毕竟亲王可是可以直接登基的,私交大臣,正是犯了大忌讳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戌时已经是宵禁的时候了,白永正却可以大摇大摆,毫无阻碍地去见樊王。
这和薛蟠被恶兵以及内卫刁难,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你胡说!”
过了一会,樊王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惊慌,颤抖着身子指着薛蟠说道,又听他接着说:
“你说你接到消息,是谁告诉你的?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
薛蟠回望了樊王一眼,满脸的淡然:
“樊王,皇上当面,臣可不敢胡言乱语,臣可不像内卫的人,揪着一点点事情,就不放了,甚至要给我定上大罪。”
说完,朝着贞康皇帝质疑道: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如此,臣明明赶在宵禁之前回家,却被护城司的恶兵故意刁难,后来内卫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臣安上私通异族的大罪。”
“可白大人,却能够畅通无阻的从樊王府里出来,内卫和护城司的人,就装作没看到,臣恳请皇上明察!”
贞康皇帝这时内心已经沉到了低谷了,他自然明白,在这朝会上,薛蟠不可能无的放矢,他说的定然是真的。
原本贞康皇帝还想着,借机敲打薛蟠一番,也借薛蟠向凤仪女皇宣示一些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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