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并不叫紫衣,她的姓名她自己也已忘记,紫衣只所以叫紫衣,是因为她爱穿紫衣,既然沦落入风尘,就做一件随风漂移的紫衣吧。
紫衣很美,她有南方人的青秀,也有北方人的高挑的身躯,一眸一笑,都是柔媚,在这乱世中,连性命都无法保全,她又何必在乎自己的忠贞?忠于谁?又贞给谁?
她只是一个落入风尘尘的女子,谁又会在乎她?经历了太多的男人,她把一切也看开了,你戏弄我,我又何尝不是在戏弄你?
紫衣很美,也很媚,美在骨,媚在心,所以她是花魁!
“紫衣姑娘,就是有手段,才短短数日,这些姑娘已变得媚而不俗、艳而不娇,让人好生喜欢,不是她们有重任在身,我就要把她们给享用了。”蒲师文笑道。
“蒲公子来了,也不告诉奴家一声,让奴家好生招待您。”紫衣说着,已依偎在了蒲师文的身上。她发现蒲师文的眼还盯着西亚少女的腰肢,就用手指捣了一下蒲师文的面颊道:“我刚把我徒弟调教好,你就忘了我这个师傅了,看来我还是没不够好。”
“呵呵,她们怎么能跟你比,她们就是一群花蕾,而您是那娇艳的牡丹,她们还有涩味,而你全是芳香,不过,您上次确实没伺候好我,我今天又想您了。”蒲师文调戏道。
“蒲公子的嘴就是甜啊,不知道哄了多少女人。”紫衣道。
蒲师文的嘴当然是甜的,他的嘴已堵在了紫衣的嘴上。
紫衣的嘴也是甜的,蒲师文已舍不得挪开自己的嘴巴。
蒲寿庚在自己的房间坐着,男人寂寞的时候会想起女人,首富寂寞的时候也不列外。
他开始想苏苏了,这个风情的女人,不知现在与黄华怎么鬼混。
蒲寿庚想再找个女人,可是他的儿子蒲师文只知道自己鬼混,最近又和花魁紫衣在一起,一点也不替他这个父亲着想。
他只能眼吧吧的看着蒲师文与紫衣缠绵,而他身边只有一个不懂风情的阿图姆。
不过,阿图姆也不是不懂风情。
傍晚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落日下看海的紫衣,金色的阳光照在她娇美的脸上,海风吹飘着她的衣襟。
阿图姆看呆了,这时,在异国他乡的勇士眼里出现了少有的温柔,他甚至流出了口水,他毕竟也是个年轻的汉子。
“阿图姆,阿图姆。”蒲师文叫醒了发呆的阿图姆,
“看呆了?要不要我把她介绍给你?她可是个尤物啊!”蒲师文嬉笑道。
阿图姆脸红的跑掉了,留下了一旁哈哈大笑的蒲师文。
蒲师文很高兴,他爱捉弄阿图姆,因为他感觉他比阿图姆聪明。
聪明人总爱捉弄愚蠢的人,就像漂亮的女人爱在丑陋的女人面前卖弄美丽一样。
人总是爱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爱从别人的落魄中找到满足。
嫉妒发达者,嘲笑落魄者,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可他们很少想到,他伤害的这些人,心里已萌发了怨恨,萌发了嫉妒。
怨恨与嫉妒能使人发疯,发疯则能使人做出报复!
不过,此时的阿图姆还没有想到报复,因为,蒲师文的的话还没刺激到他的灵魂,他确实喜欢这个紫衣,不但因为紫衣的容貌,还有她的漂泊。
她和他是一样的人,寄人篱下,举目无亲。
她在出卖她的色相,而他在出卖自己的武功,没有什么贵贱,所以他不嫌弃她,甚至同情她。
同情紫衣,也是同情他自己。
他没法去解救紫衣,也就像他自己没法离开蒲寿庚一样。既然选择了出卖自己,又何来的解救自己?
只不过,他会在蒲师文走进紫衣的房间时,感到落魄与寂寞。
落魄是酒,寂寞是菜,喝的烂醉的自己才能平息内心的酸楚。
是的,勇士阿图姆为一个女人感到惆怅,这是怎样的感情?
泉州的街头,来了一群西域的商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骑着骆驼,带着精致的珠宝,他用白沙遮住了面容,看不清他的容颜,可是从他的举止与行头上看出,他是一个富人。
崖山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