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坤看见有仆役进到老祖宗的宅院,眉头当即一皱。
“老祖宗居所,乃是我周家重地,你俩怎么可以把一个仆役给带过来?”
自从周尘渊大限将至之后。
周乾坤为了避免周尘渊受到过多的打扰,便将周尘渊居住的宅院,定为了周府重地。
周府之内。
除了他和周士柏、周士齐、周士成和周昂以外,便是周昂的母亲、二婶和三婶,都不可轻易入内。
而周尘渊一切的饮食照料,也皆由这几个人负责。
周士柏自是清楚此事,不过此次他乃是事出有因。
“给我跪下!”
周士柏一脚踹在周二的后腿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按下手印的方纸,一把扔到周二的眼前,喝问道:
“周二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二看着那张方纸,面如死灰,心中懊悔至极,恨不得自己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
从方横那里得到能兑换赌资的铜牌后。
他哪里还能够忍受得住,离开方府以后,直接便奔向了方家的赌坊。
结果也不知是自己运气太差,还是方家赌坊有人使了诈。
没过多大一会儿。
他便把铜牌兑换的一百两赌资,给输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倒欠下了赌坊几十两白银的赌债。
而那赌坊主事之人,虽说知道方横最近正在用着周二,没有把他给强行扣留在赌坊,但是却依旧给周二打下了一张欠条,并按规矩签字画押,一样都没有落下。
发生这件事情以后。
周二不敢立刻去找方横说情,免了自己的赌债,只好一脸扫兴地回到了周府,而后在路过周乾坤小院的时候,见到里面没有人在,便动了偷钱的心思。
却不料。
钱财没有找到不说,出门的时候,反而还恰好撞上了周士柏和周士成二人!
他在周家早就有偷盗主人钱财的前科。
因此周士柏见他从父亲的宅院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心里顿时生出了疑心,于是一把抓住了他,本想着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无父亲放在小院里的财物,结果却翻出了他在方家赌坊签下的欠条。
一想到这些。
饶是周二在方横面前巧舌如簧,此时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才好了。
“你不说是不是?那好,我来替你说!”
周士柏看见周二久久不肯做声,便对父亲周乾坤拱手说道:
“父亲容禀,周二这好贼子一向贪赌好玩,手脚亦是很不干净。上次他在外面输钱后回家偷盗钱财,被我抓住,我便要重重处罚于他,哪怕是打断手脚,由家中出钱养他一辈子,也要就此彰显家规森严!可是当时,您非要看他已在家中为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我放过他那一次。”
“如今,他屡教不改。今日我和士成前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从你的小院里,鬼鬼祟祟地出来。被我抓住后,搜出了这张写有方家赌坊名头的欠条,想必是又到方家赌坊滥赌无疑了。”
“哼,这次,谁求情都不管用了!我非要当着父亲的面,重重地处罚于他!”
周家三代子弟之中。
周士柏、周士齐和周士成,三人的性格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老大周士柏的性格最为顽固守成,像个老学究一样,一切都按定好的家规行事。
在别人不触犯家规的时候,他一向对谁都是温温和和,仿佛没有一丝脾气一样。
可一旦有人触犯了家规,他便立刻严肃认真了起来,虽然也会实行宽恕之道,但每次都会有所惩戒,就算是父亲来求情,他都敢怼上两句,除非……有人修改了家规。
而老二周士齐的性格不必多说,最为急躁莽撞,同老祖宗一样性如烈火,可有一点周士柏周士成比不上得是,他能够审时度势,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够控制得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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