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可是要向宁夏总兵官等人宣读圣旨?”秦纮问道。
“没错,接旨之人亦少不了秦大人。”
“陈公公,或许不用跑去宁夏镇。”秦纮道。
“这是为何?”陈宽愕然。
“实不瞒陈公公,宁夏镇巡众官,如今大多均在花马池守御千户所。”
在陈宽面露疑惑之时,秦纮随即解释道:“因花马池守御千户所的习练所需,在数日前,老夫已将他们暂时调度至此,协助一二。”
话虽如此,实情却是他在上呈奏疏后,就藉习练之名,将那些被他列入惩治清单的镇巡官全调至花马池城,名为协助习练,实为暂收其权。
“陈公公,接旨之人,不知有哪些?”秦纮又问道。
“计有宁夏总兵官郭鍧、巡抚都御史王珣、镇守太监张僴、副总兵傅钊、右参将马隆及左参将左方等人。”陈宽没有丝毫的停顿,这些接旨人之名早已被他记得滚瓜烂熟。
“那真巧了,他们如今均在花马池。”秦纮笑道。
陈宽也不管是否真的是调度所致,只要人在就好,亦笑了起来:“如此甚好,那咱家便不用奔赴数百里之外的宁夏镇……”
“那请陈公公稍待片刻,待老夫令亲兵将一众镇巡官传唤至此,可好?”秦纮又道。
见得陈宽点头同意,秦纮随即招来数名亲兵,交待他们速去将郭鍧等人传来。
过得约莫一盏茶工夫,宁夏众镇巡官员果然急匆匆而至,先后向陈宽、秦纮、保国公朱晖、史琳、苗逵等人行礼。
陈宽也没让他们等多久,未几,双手已持着一黄绸卷轴:“宁夏总兵官郭鍧、巡抚都御史王珣、镇守太监张僴、副总兵傅钊、右参将马隆、左参将左方,及总制固原甘肃宁夏延绥兵部尚书兼左副都御史秦纮,接旨……”
一语未了,他跟前已跪下了包括秦纮在内的好几个人。
圣旨自是将宁夏总兵官一众人等斥责一番,斥他们不忠于职守,有负圣恩诸如此类,然后是革职,着锦衣卫将他们解回京师再作区处,仍令秦纮处理宁夏镇事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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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酉时五刻,天早已黑了。
花马池城内,某处房屋里。
秦纮坐于一书案前,就着案上光亮的烛火,双眼似乎注视着手中的书籍。
不过他目光游离,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秦纮在思量着今日所发生之事,连续接了两道上谕,其中一道更远出乎他意料,竟然是让他暂代征虏军总兵官之职。
但征虏军的状况,让秦纮甚为失望,只得五万余士卒,部分来自京营,更多是抽调其他边镇士卒而来。
若论武备,征虏军和花马池的士卒相差无几,但若比较士卒的士气,征虏军就远远不如花马池的士卒了,花马池的士卒在十数日的习练之下,早已焕然一新。
这样的征虏军,能指望他们征虏?
保国公朱晖率兵久驻延绥,不敢轻易分兵支援受滋扰的各镇,是有一定因由的。
而陈宽和数名锦衣卫,在晌午过后,已领着保国公朱晖、史琳、苗逵、郭鍧等人,踏上了回京师之路。
在他思绪不断之时,“督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何事……”秦纮沉声问道。
“禀大人,有士卒捡获一封匿名信,封套写着速呈秦大人。”门外一人应道。
“进来吧……”秦纮似乎没有多少惊讶。
随着“咯吱”的声响,那木门缓缓推开,从外进来了一名军官,手中持着一份文书。
他急走数步,来到秦纮跟前,躬着身,举起双手将文书递到秦纮面前。
秦纮“嗯”了声,接过了那份文书。
那文书皱巴巴的,仿似曾经卷成团后再展开的,只见封面写着“紧急军情,速呈秦大人”字样。
整个花马池城就他秦纮一位大人,军官得报后自然呈送给他。
“此信,何处得来?”秦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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