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泰微笑了笑,短棒一横,“啪”的一声,挡住朱厚照迎头一击。
一击不中,朱厚照缩手而回,横移两步,短棒往前一戳,如蛟龙出海般,直往游泰小腹。
游泰往左踏了一步,短棒由下往上一撩,“啪”的一声,将朱厚照的短棒拨偏。
两人你一击来我一挡,我一劈来你一闪。
过了足足一刻钟,朱厚照和游泰仍斗得难分难解,难分高下,小校场的宦官宫女已看得目瞪口呆,竟忘记了鼓掌欢呼。
又过了一刻钟,两人看到似乎都制服不了对方,心领神会地同时往后挪了数步,手中的短棒亦是一收。
一人道:“殿下,我们就此罢手吧,再斗下去亦难分胜负……”
另一人说:“游师傅,学生正有此意……”
随即两人齐齐向弘治皇帝躬身行礼。
“游驸马,东宫的骑射和棍术如何?你可要如实道来,切莫欺君……”弘治皇帝笑着问道。
“回禀皇上,臣以为,殿下骑射已甚为精湛。而棍术,除非殿下力竭,否则臣只能和殿下打成平手。”
弘治皇帝听得龙颜大悦:“好,好……”
朱厚照却一脸谦逊:“父皇,若不是游师傅悉心教导,儿臣断不会有这般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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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完毕,朱厚照回清宁宫换了便服,还唤何文鼎拿上一个以锦缎包裹而成的小包袱,一同又往武英殿去了。
刚至武英殿的殿门,他已接过那小锦缎包袱,双手捧着走进殿内。
弘治皇帝双手搭于背后,驻足于墙垣边,打量着那张仍挂在墙垣的陕西布政司舆图。
朱厚照走近,躬身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弘治皇帝缓缓转身,微点了点头:“皇儿,你手中所捧为何物?”
朱厚照神秘地笑了笑:“父皇,请随儿臣来。”
在弘治皇帝疑惑的目光中,朱厚照已走至御案前,将锦缎小包袱放下,少顷已缓缓展开。
呈现于弘治皇帝眼前的,是一只带有杯柄的圆柱状的透明杯子,其实就和后世的普通玻璃扎啤杯差不多模样。
不过,在当下的大明,透明杯子可是稀罕物什。
而且眼前这透明杯子的杯身刻有图形,一条由杯底盘曲环绕至杯顶的龙状图形。
“父皇,此乃冰清盘螭杯。为了此杯,儿臣可谓费尽心思……”朱厚照指着杯子,望着弘治皇帝笑道。
弘治皇帝听得却是喜出望外,随即捧起那杯子端详起来。
朱厚照暗吁一口气,又道:“盘螭杯乃儿臣所献之中秋礼,父皇稍后再端详,可好?”
“怎么?皇儿还有其他事呢?”弘治皇帝目光依然停留在那盘螭杯上。
朱厚照“嗯”了声:“适才游师傅和儿臣打了个平手,这说明儿臣足以自保。父皇能应允儿臣去整饬两淮盐政了吧?”
未料,弘治皇帝却笑着摇了摇头。
朱厚照暗暗一叹,上个月所提的御寇安边三要、三边总制和陕西马政人选等事,这父皇不都应允了么?
如今只是整饬两淮盐政,我连盘螭杯也送上了,他为何就不肯应允呢?
就在朱厚照思索之时,弘治皇帝突然抬起头来望着他:“皇儿,若一人欠债,他应当如何?”
“欠债自然要还钱。”朱厚照下意识地应道。
“那你何时还钱?”弘治皇帝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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