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长歌的角度讲,她怀了孩子是好事,祁欢也就真心实意的露出笑容:“这是喜事啊,二妹妹有了身孕,自是养胎要紧,确实不宜奔波赶路。父亲和母亲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略微思忖了下,她又问平管事的二人:“你们准备几时回去?是要年前赶回去,还是留在京城过完年再走?”
平管事道:“这来回一趟路上时间不短,回来的路上正遇上南边暴雪,路也不好走,这样索性就等过完年再走了。”
“这样正好。”祁欢颔首,看向立在旁边的自家陪嫁过去的小厮,“这事儿等我禀了父亲和母亲,他们应该会给二妹妹备上一些补品礼物,回程之前你再过来一趟,顺路给捎回去。”
女子出嫁从夫,这小厮虽是长宁侯府出去的,可进了喻家门,如今就该跟着喻家的管事行走了。
这个分寸,祁欢自然拿捏恰当。
她又示意星罗掏了赏银塞给二人,两人谢过之后平管事也就作揖请辞:“小的们还要回伯爵府复命,就不在这里等世子和世子夫人回来了,劳烦大小姐替小的们告罪一声,下回有机会再当面请安。”
“好。”祁欢应承下来,收好礼单和祁长歌的信,让金妈妈出去送客,顺便把祁长歌送回来的东西搬进府门。
祁正钰和祁文景他们都是过午之后,酒足饭饱,这才陆续回来。
祁文景有些喝高了,回府就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祁欢将祁长歌的年礼礼单和书信都先拿给了杨氏过目。
横竖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杨氏对此事反应平平,书信一目十行的看过就塞给祁欢:“这个一会儿送给你父亲去。”
边说边挽袖子,提笔在礼单上圈圈画画,点了其中约莫三分之一的东西,将礼单给了金妈妈:“我圈出来的这些拿出来给路姨娘送去,剩下的造册入库,先收了。”
她不差祁长歌的这点儿东西,原是可以都给路姨娘的,但这是个礼节和面子问题,不能叫外人和下人觉得她这个嫡母看不起庶女,尤其是女婿。
所以——
大部分的礼她还是收入了她与祁文景的账上。
然后,也没用祁欢提醒,杨氏得知了祁长歌有孕的消息就已经自行叫金妈妈备上一些补品和礼物。
她可以和祁长歌之间没有真正的母女情分,但大家族之间的联姻便是如此,互相来往的里子面子一样也不能差。
小年夜,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节目就入夜以后要祭灶神。
这个仪典比较隆重,需要一家之主的祁正钰亲自洒酒,并且带全家人一起拜祭。
两房的人都早早到齐,难得的齐聚一堂,大家貌合神离的走了个过场,然后也就各自散了。
祁欢将祁长歌的信给了祁文景,祁文景听说女儿女婿叫人送了年礼回来,又读了祁长歌的来信,知道她已有身孕,自是喜气洋洋的,连连说好。
二房那边,祁欣如今几乎足不出户,很少在人前露面,今天出来也是紧跟在岑氏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再没有了祁欢初见她时的清高姿态。
他们一家三口都对大房的喜事无法感同身受,祁文昂与岑氏都言不由衷道了声恭喜,然后就火烧屁股似的匆忙走了。
祁正钰两夫妻更是事不关己,连句话都没有的就这么散了。
诚然,这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之后一家人仍是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的准备着过年的相关事宜。
腊月二十七,顾瞻才回的京城,并且当天就备了一份十分丰厚的年礼亲自登门拜访。
祁文景夫妻留他在家吃了晚饭,天黑才送走了他。
转眼到了年三十,除夕之夜。
按照大觐朝的惯例,这晚皇帝于承天殿上率百官命妇设国宴,共度除夕,辞旧迎新。
这次的国宴比中秋宫宴更盛大,无论排场还是规格都要更高一档,因为会有番邦小国的使臣出席,也可能会会有友邦的来使道贺,所以对赴宴人员卡的也更严。
官员仍还是老规矩,除了权贵宗亲那些老牌世家的家主和继承人,就是正五品以上的所有京官有资格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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