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瞧瞧……就因为你贪嘴,这都学的什么酸词儿。”
“骂谁呢?”云兮则是拿着瓜子仁继续逗它,“你也是馋鬼,会骂人的馋鬼!”
“小姐。”听见身后的动静,星罗回头看见祁欢就连忙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笑出来的泪起身,“您来的正好,云兮的这只胖鸟出息了,居然会说话了。”
云兮见状,也连忙显摆,想逗着它说句好听的:“叫声小姐,叫了就给你吃。”
“馋鬼!馋鬼!”那鸟儿却听不懂,上蹿下跳急不可耐的讨食吃。
祁欢坐过去,也剥了几颗瓜子仁喂了它,然后上下打量了云兮一眼:“今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早没事了。”云兮道,“就你们都拘着我,非要我躺床上,我都快闷死了。”
解药对症,她服用下去一个时辰之内就已经将体内毒素尽数化解了,只一开始汹涌毒发之时轻微损伤了肺腑肠胃,并且吐血有点多,这都需要慢慢养回来。
“内脏的创伤和血亏之症都不是这十天半月就能补回来的,就算现在你觉得没事了,后面一两年之内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遵医嘱持续进补调理。身体是自己的,半点马虎不得的。”这丫头心大,祁欢只得一遍遍的叮嘱。
云兮是识好歹的,虽然这话她唠叨了好多遍了,也依旧还是乖巧的答应:“奴……”
星罗瞪她,她又立刻改口:“我都记得的,以后每隔半个月还要去同济医馆找大夫诊下脉,重新调方子。”
祁欢点头,这才说起正事儿:“既然没事了那我也放心些,苏太傅过来接你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
为了堵云峥那些人的嘴,苏秦年和荀素之间又刚好有一纸婚书,所以他们坚称早在十四年前他们就是夫妻了,只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才没办婚礼,现在要补办。
如此——
也是为了叫云兮不用背一个奸生子的名声。
荀素是要婚礼当天八抬大轿抬去苏府的,可云兮现在却已经算是地地道道的苏家人,她要等着当天跟随母亲的花轿一起走,那就不伦不类了。
前面这些天,因为她身体没康复,又兼之刚认了亲,心理上有排斥还没法完全适应,就一直叫她在祁家住着了。
云兮闻言,果然是垮了脸,扯了祁欢的袖子期期艾艾道:“我可不可以先不去啊……”
苏秦年说是她父亲,并且人很好,对她也好,可任凭是谁做了十几年的孤儿,突然有一天要塞给她个爹还勒令她必须立刻一起生活……
许是云兮这些年过得也还算如意,并不缺爱,杨氏和荀素将她照顾的很好,心理上她是并没有需求非得要一个父亲不可的,所以这个过程上,她接受的反而格外慢些。
祁欢还不及开口,星罗已经恨铁不成钢的抢白:“犯什么傻啊?一家团聚可是旁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你以后就是有爹娘也有家的人了,打起精神来,该是开心才对。”
云兮扭扭捏捏的。
平心而论,她在祁家住惯了,并且还过的无忧无虑挺开心的,是并不愿意换个环境重新适应的。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还继续赖在祁家,所以类似的傻话她虽然有想法却也直接掐了念想,没说。
不情不愿的爬下床,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挺多的,衣裳首饰,还有好些淘来解闷的小玩意儿,大抵都不值什么钱,可都宝贝的紧,不舍得扔。
星罗帮着她一起拾掇,祁欢也没干坐着,跟着她们偶尔也搭把手。
零零总总,所有东西用一口大木箱就装了。
“就这些了是吧?”祁欢环视一眼屋子:“那咱们先去前院见苏太傅吧,箱子我再叫人回来抬。”
云兮却又扯住她袖口,还是犹犹豫豫的:“我以后还能经常回来看您或者小住吗?”
星罗在旁边看的直乐——
这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儿,别人求都求不来,也就云兮这种心思简单的才会对做丫头的这段经历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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