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渺和秦颖是手帕交,俩人经常一起相约出去玩,出各种局子也都是出双入对的。
秦颂没闲暇跟他们一起耍,经常都是秦硕陪着的。
故而,他们之间也是十分相熟的。
高云渺在他面前并不拘谨,只不悦的皱着眉头问他:“你是在偷看我表姐吗?”
“谁说的?我没看她!”秦硕一下子涨红了脸,矢口否认。
高云渺的概念里所知道的秦硕与祁欢之间的唯一关系就是他们曾经作废过的那一纸婚约,她眼神透着明显的防备,冷声道:“那难不成你还是在看顾世子?”
“我……”秦硕人虽然不怎么着调,但也确实被家里娇惯的并不擅长隐藏情绪和睁眼说瞎话。
他结巴了一下。
再想想高云渺一个比他还小几岁的丫头片子,他在她面前心虚个什么劲儿?
于是,脖子一梗,强硬的回嘴:“我就非得是在偷窥什么人吗?我是想要走了,他们两个光天化日的堵在大门口……他们挡我路了!”
高云渺刚才看过去时,看到的已经是顾瞻扶祁欢上马,两人准备离开了。
但是秦硕的话,她依旧将信将疑,索性警告了一番:“你跟我表姐之间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两家长辈酒后随口定的娃娃亲,本来也不算数,大家好聚好散。你以后看见他们就主动避嫌吧,别没事找事的惹误会。”
秦硕之所以观察祁欢,还是为了他大哥鸣不平。
他倒是对祁欢当真没什么想法。
没想到这举动落在旁人眼里还会解读出这层意思,秦硕登时也有点急眼。
他不服气的想解释自己对祁欢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想法,又怕随意多嘴会牵扯出他大哥,神情迟疑闪烁之余就瞧见了高云渺拎在手里的棍子,登时大惊失色:“你……你在自家院里走动拎根棍子干什么?”
高云渺低头看了眼,也有点不好意思。
“哦。刚看你背影鬼鬼祟祟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她说,顺手将木棍扔到了旁边的花圃里。
然后,淡定的拍拍手上的泥土,又掏出帕子沉着冷静的擦了擦。
发现有贼,不喊家丁护卫过来,却自己抄棍子准备敲闷棍吗,?
秦硕与她即使不能算青梅竹马,但彼此也算是看着对方长大的,他多少还是清楚——
以前的高云渺虽然性子活泛,骑马骑的也好,可本质上还是个循规蹈矩大家闺秀,没这么彪悍的。
“你这……”他五官纠结到近乎扭曲,但想着是旧相识,就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可别跟那个祁欢学啊,姑娘家还是斯文点好,容易……容易找不到婆家的。”
想到高长捷刚下葬,高云渺如今正在热孝当中,起码三年之内是不能谈婚事的……
察觉自己失言,他又表情尴尬的立刻住了嘴。
可高云渺的关注点与他不同,不悦的再次皱了下眉头:“说我就说我,你捎带我表姐干嘛?行了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了。”
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
秦硕再从影壁后头绕出来,大门口已经看不见顾瞻二人的身影了。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心中却是怅惘——
看样子这俩人该是好事将近,却不知若是他大哥听闻了这个消息会是作何反应?
没听说西北最近有战事,那么这个“好消息”他到底要不要写封信告知他大哥一下呢?
说了吧,怕他想不开。
不说——
又怕将来他知道了要埋怨!
所以,他就是对祁欢有情绪有意见,凭什么说话时不能捎带着找找平衡?!
高府之内,高云泽忙里忙外,一直到入夜时分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撤下灵堂,重新供奉了香烛祈福。
最近一家人都没有凑在一起吃过饭,下午送葬回来之后祁文婧就回了后院,没再露面。
高云渺这天倒是特意等着他,跟他一起用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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