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一样的。”祁欢露出个有些神秘的微笑,不以为然道,“名不正言不顺,即使他们在杨府住的时间再久,被供养的再安逸,有朝一日要被扫地出门了,杨成廉母子也可理直气壮,不受外人的指责和道德上的谴责。”
毕竟——
他们母子可从没承认这俩人是真真正正的杨家人。
在旁边伺候茶水的星罗也道:“话是这么说,可那个杨家准备养他们到什么时候?只要这母子二人一日在他们府上等着认亲,这就始终是个摆脱不掉的大包袱,大麻烦,邻里和外人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
只要那母子二人是存在的,这个问题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可宁氏和杨成廉就是再狠再恨,也不可能在如此广泛的关注之下杀人放火。
祁欢显然心里有想法,可她却但笑不语,故意卖了个关子。
卫风和星罗互相对视一眼,全都的忍不住心里痒痒。
祁元辰横竖一副不知愁的模样,半边小身子都趴在棋盘上,扒拉着棋子专心致志的研究他这新玩具。
两人被吊胃口实在吊的难受,就又不约而同去看顾瞻。
顾瞻将一枚黑子放在祁元辰两指间,指导他正确执子的姿势。
他却是好脾气的,片刻之后道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星罗二人本来还一知半解,听他这么一说,就直接如坠七里迷雾,整个迷糊了。
可是顾世子是个有原则的耙耳朵,他媳妇有意卖关子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主动拆台的。
如此,卫风他们也就不好再继续刨根问底了。
又过了会儿,却是祁欢突发奇想的又抬眸看向顾瞻道:“对了,我还一直忘了问你,这次你找过去的那俩究竟是什么人?是收买来的骗子?还是你手底下人假扮的?”
顾瞻笑了笑,这回却是连她都不告诉了,只云淡风轻道:“这个你别管,只说这出戏精不精彩吧?”
祁欢向来是个识趣之人,知好歹的很。
横竖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顾瞻既然不肯细说,她也就不再刨根问底。
之后,卫风的人依旧是在暗中盯着杨成廉府邸的动静,并且每日给祁欢这边禀报一遍。
“他家老太太宁氏和杨成廉都是老样子,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各自院子里呆着,极少露面。杭氏两母子则是得意的很,在府里颐指气使。”这已经是过了七八天以后卫风再次过来回话的内容,“应该也是逐步在试探杨成廉等人的底线,头两天俩人还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胡吃海喝罢了,后面就开始走出院子,在府里四处走动,要衣裳,挑剔饮食。要说杨成廉母子也是有够能忍的,就由着他们喧宾夺主,在府里折腾,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实在不像是他与宁氏素来的心胸与脾气。”
祁欢想到前几天顾瞻说的“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的断言,忍不住失神轻笑了下。
卫风见她骤然发笑,诧异的微微发愣。
祁欢立刻就又收敛了笑容,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哦。还有一点。”卫风也再次收摄心神,严肃道,“宁氏和杨成廉虽然纵容那两人在府里横行,一应的衣物饮食也都给的最好的,可就有一点……现银却是一文也不叫他们捞着的。但是那个杨怀真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就不是个能关的住的人,昨日开始就出府晃悠,花天酒地去了。”
彼时星罗和云兮两个正帮着祁欢在重新分类归置书架上的书册。
云兮是个不爱动脑子的,星罗闻言却觉得不太合理:“就这样杨家的人也没管?就由着他打着自家名义出去招摇过市?”
卫风还没说话,祁欢就先意味不明的笑道:“宁氏母子可还没说认他们,或者给他们上族谱呢,就算他打了杨成廉的旗号那也只能算是自说自话,事后有人追究,杨成廉大可以不认,一推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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