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杨青云又留在杨氏这吃了个午饭。
上午他带着祁元辰在花园里扎了个飞不起来的风筝,祁元辰被折腾的跑累了,饭没吃完就被他抱去了厢房睡午觉。
而杨氏,与祁欢说了一上午的私房话,也甚是伤神,饭后也精神不济,去歇着了。
杨青云吃饱喝足,也便告辞回去。
祁欢亲自送他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到沉默着出了大门,杨青云方才站住了脚步,主动开腔:“这些年,姑母为我们杨家承担了太多,一直没告诉你,倒不是因为这些往事太不光彩,而是我们所有的知情者都对此无能为力……你和辰哥儿与我们也还有所不同,于杨家而言,你们姐弟是外姓,不叫你们知道,这对你们有好处。”
杨成廉母子,要针对的是杨家,而其中更主要的目标,是杨家出类拔萃,有望出人头地的子弟。
杨成廉要对付他们,也只敢玩阴的,祁欢和祁元辰做为长宁侯府的嫡系,如若一直都是局外人的话,他应该不会铤而走险的来动他们。
杨氏横竖自己是豁出去了,不介意护着整个杨家与他们死磕。
而她与杨青云瞒着祁欢这背后内情,则是抱着这同样的私心的。
祁欢抬起眼睛与他对视,没什么特殊的情绪流露,反而是心平气和替杨氏解释了一句:“事实上,母亲还一直觉得叫你们兄妹与她共同承担这些,很有些对不住你们。”
杨青云微微失神的愣了愣。
但随后,他便仰起头,朗朗的笑出了声音。
杨氏的确是对祁欢姐弟的保护会比对他们兄妹几个更重一些,可这都是人之常情,他们都能理解。
这些年,他们一家对这个姑母,也只有感激,而从无半分怨恨。
“这个不用你说。”杨青云笑过之后,就抬手拍了拍祁欢的发顶,“我原还担心姑母这趟会被刺激的一病不起,看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一次我也是多亏了有表妹你保驾护航,才能平安过关,算是表哥欠你个人情,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还。”
祁欢难得这次没躲他的咸猪手,等他说完才冲他努努嘴,又问他:“其实我想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强插一脚进来,你跟大表哥他们原本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防范了这么多年,事到临头时,反而就只等着坐以待毙吧?”
杨青云倒是没想她会问这个。
他面有难色迟疑了一下。
祁欢就踹了他一脚,抗议他的故弄玄虚,顺便报了他咸猪手摸她脑袋的仇。
横竖是已经柳暗花明,杨青云也着实见识到了自己这表妹的胆量,并不担心吓着她,见她追问……
他便冲他勾勾手指头。
祁欢下意识凑近他半步。
“这事儿你可不准跟姑母说。”杨青云弯身下来,与她对视,嘱咐好祁欢,这才颇具得色的压着声音道:“我啊……叫我大哥暗中招兵买马去了,弄了一群亡命之徒,想着万一他们再下黑手,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对儿贼母子剁了,然后趁着夜黑风高丢去乱葬岗喂狗了事。”
祁欢:……
杨青云看似贼兮兮,但说话时候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都得意洋洋的就差拿大喇叭喊了。
祁欢知道,他这绝非是一时戏言。
但也确实——
他这般没正经的说出来,明明是叫人细思极恐的一件密谋杀人事件,却没带起来半点恐怖气息。
祁欢僵硬着一张脸,一时有点无言以对。
杨青云却是眼睛亮晶晶的,依旧近距离的盯着她,跟只甩着尾巴邀功求表扬的大狗似的:“厉害吧?”
祁欢:……
祁欢终是没忍住,拍了他一巴掌。
当然,没真的使劲,就推了他一下。
然后觉得不解气,又加踹了一脚,警告道:“他们家的事儿不要你管了,去翰林好好的当好你那差事,家里的麻烦事我来解决,你别画蛇添足的给我添乱。”
杨家虽然十五年前第一次入仕失败,被踢出了局,但因为一直财力丰厚,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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