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还没想明白祁欢这是要做什么,但是祁欢大概知道,余氏身边的这俩也都是签了死契的,她直接对云娘子道:“昨日不叫四妹妹出门的是去,与这院里的姨娘无关,这两个奴才既然手欠,还喜欢仗势欺人,作威作福,那就拔掉他们两根指甲以做小惩大诫,发卖了吧。云姑姑走一趟,去取了她们的身契交予牙婆。”
“你敢!你敢动我房里的人!”余氏原还以为祁欢是动她手底下人,却没想到这丫头竟敢擅自做主发卖,蹭的一下跳起来。
这会儿云兮已经带着卫风赶到。
祁欢只递了个眼,都不用她吩咐,卫风已经带人上前,不由分说,先卸了那俩婆子的下巴,断了她们的鬼哭狼嚎,然后把人一捆,单手就拎着推出去了。
这利落狠绝的手法,看得余氏祖孙俩都一愣一愣的,就愣是没敢再强行上前阻止。
而等两人再反应过来,云娘子已经带着牙婆他们走了。
卫风依旧是凶神恶煞的带人守着院门。
祁云歌委屈到崩溃,直接哭着冲出来,嚎啕控诉:“你简直无法无天、仗势欺人……你说是你指使人弄烂我的脸的,这是真的吗?”
云芷一直没敢吭声,她甚至都没敢指证云娘子。
现在却见祁欢不打自招,主动当着余氏的面认下了此事,震惊之余也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思维一时完全跟不上。
她觉得祁欢这是在救她,可又觉得依着这大小姐一贯的作风,她只是对她自己身边的人好,当初二小姐将她扔在祁家自己出嫁去了,大小姐也没说问一句,替她说说情,或者直接收留她……
现在,怎么就突发善心,仁慈起来了?
何况——
她心里很清楚,昨天安排她做事的虽是云姑姑,却绝对不是大小姐的意思!
她这里脑子一片乱,余氏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祁欢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祁欢索性与她摊牌:“那天我特意跑了一趟相国寺,接回了四妹妹,也当面劝过祖母,难道还不算用心良苦吗?既然祖母你们不体谅,那我自然也是多说无益。”
话至此处,她便看向地上跪着的、被抓伤的最严重的那几个秋馨居的丫鬟婆子:“去个人,找剪刀和剃刀来!”
秋馨居的人由识大体的路姨娘带着,对主母和嫡出的大小姐都极是敬畏。
虽然也不知道祁欢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立刻进屋去找东西。
剪刀是她们寻常做针线常用的物件,至于剃刀——
祁文景偶尔会在这边过夜,次日需要修剪胡茬,路姨娘屋里也有。
很快,她们便找了东西送过来。
祁欢又喊了卫风那边:“出来两个人,给我架着四小姐,别叫她乱动,省得划伤!”
“你们做什么?”祁云歌惊叫着立刻就往余氏背后躲避,但哪里快的过两个国公府行伍出身的侍卫的身手?
当即,就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任凭她如何挣扎,却是纹丝不能撼动。
祁欢又给拿着剪子和剃刀的两个秋馨居的奴婢递了眼色:“把她头发给我剃了,一根都不要留。”
整个秋馨居的人,方才都被余氏和祁云歌带人来可以说是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甚至连主子都挨了打,整个院子的人都攒着怨气,于是不由分说,几乎全员出动,掰正了祁云歌的脖子不叫她动,先三下五除二把她头发剪成个鸡窝,随后拿剃刀剃平了。
余氏在旁边跳脚大骂,可她身边的人都见识过这大小姐的厉害,甚至连在宫里帝后都不忍苛责她……
现在谁敢跟她对着干?
所以,一个也没有敢往上冲的。
余氏自己倒是敢,却被卫风客客气气又不容拒绝的拎回去,又按在了凳子上。
来回折腾了四五次,她也累了,只瘫坐在那,用吃人的眼神瞪着祁欢直喘粗气。
祁欢却连看都看的看她一眼了。
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工夫,祁云歌就收获了一颗锃光瓦亮的小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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