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那种泼妇,跟她讲道理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拼谁的拳头硬!
“好!”云兮是喜欢干这种跑腿儿的事儿的,精神百倍的答应一声,拔腿就跑。
祁欢就带着云娘子先赶去了秋馨居。
等她到时,路姨娘那整个院子已经被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一眼看去,屋里屋外能砸的都被砸了一遍。
但凡是在这院子里服侍的下人,全都被揪出来跪在余氏面前。
云芷挨了一顿板子,背上一片衣服被血水浸透,血肉模糊,此时正一条死狗似的伏在地上呜呜的哭。
另有两个丫鬟婆子,该是余氏的人打砸时候上去阻拦了,被抓的,脸上、脖子上、手背上都是指甲印子。
路与娘也发丝散乱,她倒是一声不响规规矩矩的跪着,脸上一片通红的巴掌印子,已经肿了起来。
祁云歌也在。
脸上红斑和疙瘩未消。
并且,应该是她自己忍不住痒,有几个疙瘩被挠的破了皮。
此时,她正神情又委屈又怨毒的偎依在余氏身边哭:“祖母,您一定要给孙女儿做主。以前祁长歌在家的时候就总看不惯您宠我,总是挤兑我,找我的麻烦,我看没准就是她姨娘指使的!你看路姨娘现在……她女儿都得了个进士老爷做女婿,风光嫁出去了,她还这般心思歹毒的害我。我的脸毁了,我以后怎么嫁人?她这是要毁我一辈子啊……”
她在那哭得伤心,却也并非全是装的。
第一,她演技没那么好;
第二,女孩子都重视容貌,她脸上肿成这样,虽然目前还不至于毁容,她自己却心里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是真的害怕。
“我平时不管你们院子里的事,你们还真当是我死了不成?”余氏也是气得胸脯起伏,口沫横飞的指着路姨娘叫骂:“到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你以为你不认就也糊弄过去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生的一副狐媚相,我早就说了你们就不是能踏实过日子的人,抬进门来迟早是个祸害。算了,你不认就不认,总之是我长宁侯府的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货色!”
说着,扭头又气急败坏的冲谷妈妈喊:“叫人去喊人牙子,来了没有?”
谷妈妈忙道:“还没呢,这人才刚走没多久……”
话到一半,就看祁欢带着云娘子面色冷峻从外面进来。
谷妈妈顿时像是被人剪了舌头,话声戛然而止。
祁欢更是进门就开撕,直接质问杨氏:“祖母这指桑骂槐的,究竟是在羞辱谁?”
余氏是有打算过杨氏要来干涉的,却没想到来的会是祁欢!
说实话——
在杨氏和祁欢之间,她其实更怵祁欢!
杨氏再彪悍,也是有儿女的人,有了儿女就有了软肋,所以对这个宅子里的家务事,很多时候她也都会尽量的大事化小,哪怕只是阳奉阴违,至少面子上是鲜少有闹得太难看,叫彼此下不来台的。
可祁欢不然!
这丫头片子,初生牛犊一般,现在又仗着得了顾家一门好亲事撑腰,都恨不能将她这个老祖母一巴掌拍死,一了百了!
“你来做什么?”看见祁欢,余氏登时就气不打一出来,“这里没你的事,我处理家里的贱婢,由不得你一个做小辈的来管,滚回你的院子里去!”
祁欢要肯听她恐吓才怪,不仅不退,还径直走上前去,亲手扶起了路姨娘。
她完全无视了余氏等人,替路姨娘拍了拍裙摆上的泥土,温声道:“连累姨娘受苦,遭受了无妄之灾了,实在对不住您,您先进屋歇着,晚些时候我叫大夫过来给您看伤。”
路姨娘脸上很是狼狈,但她表情其实始终淡定,不卑不亢。
因为她心里也很清楚——
哪怕只冲着她嫁去了喻家的女儿,祁家这边也不会任由这老太太为所欲为的随意处置她。
她其实是受了莫大委屈的,眼中却无任何怨怼之色,反而还按部就班给祁欢施了一礼,这才点头:“是!”
言罢,也直接没再理会余氏祖孙二人,转身进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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