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足以照清楚一切,对面的回廊上即使没有点灯笼,也亮堂堂的一片,可是寂静无声,悄无一人。
祁文晏一路走过去,路过自己住的院子,脚下停滞片刻,最终却没有转进去,而是沿着回廊一直走到尽头。
下回廊,进了花园。
他沿着那堵砌在院子中间的高墙继续往前走,看到那座矗立在假山石上的凉亭时,果然于月影婆娑间,瞧见了一抹艳色。
云澄那样子,显然是喝高了。
亭中桌上摆了几盘子菜,她却拎着个酒坛子趴在假山石上,手里捏着几颗炸花生米,碾碎了扔进下面的荷花池里喂鱼。
她一个习武之人,加上又在高处,即使喝高了,各种感官相对迟钝,也是从祁文晏甫一出现她便瞧见了。
只是她不想动,也懒得动,就只当他不存在,继续一边喝酒一边喂鱼。
这凉亭只有一个阶梯入口,刚好在她的院子里。
她今天不想理他,以为依着他那个寡言冷淡的性格,过来转一圈,遭受冷遇了就会自行离开。
却不想,祁文晏不仅直直的走过来,沿着围墙,从她能看见的视野里走到近处她看不见。
云澄竖着耳朵听围墙这边,墙根底下的动静。
动静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她正疑惑时,那位初次见面她甚至都以为他弱不禁风的大理寺少卿大人,居然足尖点着假山光秃的石壁借力,身轻如燕的蹿了上来。
离地三丈多高的亭子,他落地都是稳稳的,就跟抬脚走了个台阶似的。
靠!
这货他扮猪吃虎来着!
云澄的酒意瞬间便醒了三分!
她一骨碌翻身爬起来,甩手就将手里酒坛子朝祁文晏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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