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趁继续热打铁:“如果只是天意,那便罢了,可如若是有人早就预知了南境将起变动,却故意戏耍,给宁王殿下出了个联姻高氏的谋划……那么,这人可就当真是其心可诛了!”
秦颂闲聊般冷淡的说完,就不再理会脸上阴云密布的云峥,绕开他,大步流星的先进宫门去了。
云峥在原地站了许久,一直到他的近卫看着吉时将至,上前提醒,他这才匆匆忙忙转身进了宫门。
祭典的相关事宜,事无巨细,都是由钦天监和礼部、太常寺一起协调准备好的。
皇帝带着朝臣们按部就班的走流程,一切顺利,并无偏差。
祭典散后,遣散百官,皇帝就带着在京的两个儿子回后宫。
顾皇后那边迎秋的仪典也操办完毕,顺便安排了家宴,她带着后宫嫔妃,以及皇帝皇子们一起用的午宴。
这样祭祀的场合,昭阳公主也很懂事的未曾缺席,这天也回了宫来。
于是当天的皇室家宴上——
就只祁欢和杨盼儿两个外人。
皇帝过来了,顾皇后就不能带着祁欢在身边,便摆摆手道:“你去与澄儿一起坐吧,你们年纪相仿,可以多聊聊,说说女儿家的私房话。”
“是。”祁欢顺从的答应。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您自己闺女是个什么秉性脾气您还装不知道啊?就那姑奶奶,拽上天了,我跟她可没私房话说!
话是这么说,她面上还要装作与有荣焉的表情坐过去。
云澄也算给面子,听了顾皇后之言,就主动往旁边让了让,腾出地方,等宫人给祁欢在她桌上安排了个位置。
祁欢规矩坐在席上,避无可避,还是和云峥打了照面。
本以为怎么都要收到几个白眼和冷眼的,却不想那位宁王殿下却居然是心事重重的一副模样,全程就只顾埋头吃饭,连眼神都没分一个给她。
并且——
叶寻意今天也没进宫。
事有反常,祁欢心里就愈加警惕,时不时拿眼角的余光去瞄上云峥一眼。
云澄忍了她几次,终于开口:“这是在宫里,他就算记恨,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安心用饭吧。”
祁欢微微怔愣,然后就感激的笑了笑,低声道:“我倒不是怕他在宫里就给我穿小鞋,是觉得他今日这状态有些反常……”
云澄循着她的视线,也忍不住多看了云峥两眼,这才意识到云峥的状态确实不对。
不过她这人向来豁达,一时想不通就不想了:“父皇仍未解除对他的禁足,出了宫他就得回王府,应该也没机会使坏。”
云澄喝的是烈酒,祁欢虽然嘴馋,可是有自知之明,和她喝的不是一壶。
然后就看她们两个未嫁的姑娘家,并肩而坐,一人手边一个酒壶,作伴畅饮。
皇帝以往就嫌弃自己这女儿养得没太有规矩,从主位上偷摸看了这边好几眼,发现别人家姑娘原来也有这样的……
许是找到了对照组,居然硬生生的将两个酗酒的姑娘给看顺眼了。
前朝这边,秦颂是参加完祭祀就随大流出了宫。
次日便是十五鬼节,西市的庙会持续半个月,今日已是最后一天。
为了保证有始有终,出宫之后他仍是尽职尽责的直接往那边赶。
简星海跟着他,想起早上他和云峥对峙的风波便心有余悸,回头张望了皇宫方向两眼,问:“宁王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侯爷这次可算是将他彻底给得罪了。”
秦颂表情冰冷,明显也是余怒未消,没好气道:“得罪了又如何?本侯原也没打算与之为伍。”
“高将军的事目前在朝中还算机密,您私下告知于他……”简星海忧心。
“我说了如何?难道他还会蠢到当面去找陛下确认不成?”秦颂不耐烦打断他的话,随后话锋一转,目光也变得冷厉起来,“我将此事告知于他,自然有我的用意。给他和那个叶氏都找点事做,省得他们闲下来就四处惹是生非的算计人。何况……当初那个毒妇重伤颖姐儿的仇,她也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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