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云摸摸鼻子,讪笑两声也走开了。
平国公府这边,顾瞻带了东西回去,当天又是研究琢磨了半宿。
他原来是没将事情想的有那么严重,可如果祁欢舅舅当年的死因其实是被谋杀的……
那他就半分不敢掉以轻心,无论各方面前去取证核实事件的结果为何,他都有必要提醒祁欢一声,叫她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严加防范杨成廉那一家人了。
所以,次日一早,他去上了个朝,就又拎了个食盒赶来了长宁侯府。
一如既往,请门房的人去给杨氏禀报。
结果——
祁家门里今日却一反常态,门房婆子并没有直接回来请他进去,而是云娘子跟着那婆子一道儿出来了。
“云姑姑。”顾瞻跟着祁欢的称呼礼貌唤了一声,隐隐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云娘子面带微笑,先是瞧了眼他手上食盒问:“这又是给我家姑娘的吧?”
这长宁侯府,顾瞻已经是常来常往了,这次却是莫名的局促了一下。
他迟疑片刻,方才点头:“是。这家酒楼的东西,她说她喜欢。”
“那世子交给我吧。”果然预感成真,云娘子挡在门口并未让他进门,只伸手来接食盒。
顾瞻迟疑了一下。
云娘子继续笑道:“夫人说她近来事忙,疏于管教,纵得我们姑娘最近性子都有些不稳了,所以就圈她几日,叫她抄抄佛经静静心,这几天暂时就不见外客了。”
她这话里有话,虽然隐晦……
但顾瞻自己都做了什么事他心里很清楚,当即便意识到该是那晚之后祁欢露出了什么破绽叫杨氏发现,并且生了气,这就开始防范他们私下见面了。
那事情虽是祁欢主动挑起的,可是说到底,的确是他理亏。
毕竟——
谁家做父母的也不可能容忍此等事件发生。
云娘子面上笑容和煦,顾瞻却一瞬间便有几分无地自容,他目光甚至都下意识闪躲了下,然后才稳住心神将食盒交过去。
他说:“是我唐突了,这个麻烦云姑姑转交,代我向世子夫人问好,我改天再来。”
云娘子接了他的东西,微微颔首:“好。顾世子好走。”
顾瞻并不担心杨氏会如何严苛的惩戒祁欢,毕竟这全京城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像是她那般偏宠女儿的母亲了,只他和祁欢的事被长辈们抓了包,他都姑且脸上挂不住……
易地而处的话,想想还是替祁欢难堪。
云娘子含笑目送他上马离开了,就拎了东西回去。
彼时祁欢其实就在安雪堂,帮杨氏带孩子,正和祁元辰一起堆积木。
门房的人过去禀报时,刚好被云娘子拦在了院子里,祁欢在里屋,并不知情。
此时,见云娘子单独拎着食盒进来,她才诧异:“是顾瞻来了吗?他人没进来?”
正坐在旁边算账的杨氏横了她一眼:“最近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呆着,好好收收心!”
那天晚上杨氏数落她,祁欢并没有太当回事,此时闻言才知杨氏这是真的介怀了,为了防止自家的白菜继续被拱,开始设围栏了。
祁欢心中自是不满,可是又找不出名正言顺的理由抗议,就闷声嘟囔:“怎么能这样?万一人家有正事呢?”
杨氏又瞪了她一眼,她也就立刻识趣的闭了嘴。
可是她虽不觉得恋爱中的男女就得天天见面,顾瞻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被挡在了门外,祁欢总觉得心里不太得劲,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敷衍的带着祁元辰玩了会儿就暗搓搓怂恿他:“有几天没见到乔樾那小妮子了,正好这里有现成的糕点,你要不要给她送点?”
祁元辰专心致志玩积木,看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祁欢不死心的拿手指戳他:“跟你说话呢?去不去啊?去早樾姐儿玩啊?”
祁元辰不胜其烦,这才慢吞吞的抬头。
看看她,又看看外面的大太阳,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天热。”
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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