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管玉生的目光又本能的开始闪躲。
祁元辰的事他都毫不犹豫的认了,现在却不敢说这件事?
是怕秦小侯爷打击报复?
还是——
这件事本身就比祁元辰那事儿都更恶劣?
秦颂主仆全都拧紧了眉头,严阵以待。
管玉生忍不住偷瞄了秦颂一眼。
祁欢道:“我说过了,我只要听你的实话,你不过就是奉命行事,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没人会动你!”
意识到对方真正忌惮的是秦颂,她紧跟着又话锋一转,再次警告:“不要拿什么捉奸在床,损毁名声名节的借口糊弄我。你们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的确绰绰有余,用这种伎俩试图扳倒秦小侯爷甚至武成侯府……这理由拿去骗傻子还差不多!”
祁正钰之所以敢直接算计到秦颂头上,就一定是做好了打算,可以一击必杀,直接叫秦颂翻不了身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管玉生眼角的余光暗中扫过在场的一群人。
这事情祁正钰做了,他现在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说出来都觉难以启齿。
可是瞧一眼旁边他那昏迷不醒的兄长,也知道耽误下去的后果自己受不住,这才眼睛盯着地面断断续续道:“的确没有四小姐以为的那般简单,侯爷原来的计划,是将武成侯与大小姐绑在一处,造成他轻薄并且失手误杀您的现场,然后以此告上朝廷……”
话没说完,简星海就狂躁的一大脚踹过去。
管玉生整个身体都飞出去,直接被踢到了墙根底下。
他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却直接狗搂着身子,不敢动了。
简星海暴跳如雷的叫骂:“怪不得人都说文臣阴险,这个老匹夫,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阴招都想的出来……”
他反倒是有些词穷,着实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人的阴狠无耻了。
整个屋子里,气氛默得一时。
秦颂脸上且红且白,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吃人。
顾瞻那眼神,也丝毫不比他更善良,同是脸色铁青的一语不发。
反倒是祁欢,沉默过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才对!
就说祁正钰既然对上秦颂了,就绝不可能做那种后患无穷的蠢事。
得了这个真相,她反而豁然开朗。
以她的名义约秦颂登门,祁正钰不露面,待到事发之后,到了御前争辩,他完全可以推说自己全不知情,也可以说她叫秦颂过去,是为了说两家婚约之事,然后秦颂一时兽性大发,见色起意……
任凭他是朝中新贵,风头无两的堂堂武成侯,“奸杀”人家侯府嫡女这个罪名,也足够叫他身败名裂,甚至人头落地了。
至于祁家,自家女眷成了受害者,虽然是个极不体面的死法,倒也不至于太损名声。
主要是——
这一招他一箭三雕啊!
既免除了秦颂这个后顾之忧,还能将祁欢这个不服管束,不受他祁正钰控制的棋子直接踢出棋盘,从此一劳永逸,并且,给予杨氏沉痛的一击!
祁欢转头去看秦颂,面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如此看来,小侯爷今日可是欠下我一条命了!”
甚至于,是整个武成侯府满门的荣辱与将来!
秦颂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难堪之色,只有劫后余生之时的那种意外之喜。
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比疑惑这丫头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遇到这种事,她本该比他更难堪也更愤恨的!
可是,祁欢是无比冷静的。
反倒是简星海在屋子里跳脚。
有气没处撒,恨不能蹿上去拆了屋顶,就冲着管玉生又要冲过去。
管玉生捂着胸口惊惶叫嚷:“大小姐,您说了不会追究小的……”
于是,秦颂就一把掐住了简星海手腕。
他视线一直有些复杂的落在祁欢脸上。
祁欢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扯了扯嘴角道:“我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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