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只是站在那里,举刀,弹反,再举刀,再弹反。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你不哀嚎!为什么你还能站在的我的面前!”
赫尔左格在怒吼之中疯狂地进攻,他不明白,他和路明非在力量上差距是一百倍,可他却无法像碾死一只虫子那样碾死路明非。
路明非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屏气凝神,握紧手中的刀。
他的气势聚于周身,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赫尔左格流水般的攻势,非但不能击穿他,反倒是让他磨砺的更加凝实了。
赫尔左格只是试图用力量来碾压路明非,他的攻击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在路明非眼里,他的进攻就像是小孩子玩耍一样可笑。
路明非甚至闭上了眼,仅凭着气流的方向,他就能感受到赫尔左格会从哪一个方向突刺,不必看他就能知晓赫尔左格的招式,然后本能地做出应对。
虽然身上挂满了伤口,但路明非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浑然天成,以至于他感觉到自己能引导赫尔左格的进攻,楔丸在他的手里像是一柄指挥棒,他动了起来,像是领舞者,在刀锋与利爪的碰撞之中,“引导”着赫尔左格的动作,而赫尔左格对此甚至毫无差距。
这个男人太弱小了,他没有一颗强者的心,他只敢于欺辱更弱者,而不敢与强者战斗。
若是路明非拥有与他等同的力量,他恐怕永远都会躲在阴暗处。
事实上,闭上眼的路明非已经让赫尔左格觉得恐惧,但恐惧并没有让他退缩,而是促使他发起暴风骤雨般的扑击,可越是疯狂,他的破绽就越多。
路明非不断地弹反,他用上了忍一手,钩索、紫伞、雾鸦...他与那个体型大于他数十倍的怪物起舞。
赫尔左格神情癫狂,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败下阵来,望向了飞往远处的黑蛇。
苍白的身影转瞬即逝,朝着黑蛇追去。
可那根灰色的钩索已经抓住了他背上的一根骨刺,绳索飞快地收缩,路明非站在了赫尔左格的背上。
赫尔左格的气势溃散了,鲜红色的忍杀一览无余。
路明非举起楔丸,朝着赫尔左格的嵴背用力地刺下去。
痛苦尖锐的嘶吼声响彻耳边,刀刃入肉,切骨,那苍白的膜翼撕裂坠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路明非的衣裳。
赫尔左格勐地朝地面俯冲,长颈环绕,利齿朝着路明非的头颅咬去,路明非身形一闪,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被赫尔左格咬住了右腿。
牙齿贯穿了路明非的小腿肉,骨骼碎裂,如同被钉锤钉穿,但路明非的神色仍然未改分毫。
他只是拔刀,对着赫尔左格的头颅钉下去,他连带刀鞘取出了拜泪,朝着楔丸的刀柄斩击——绝技·苇名十字斩!
楔丸的刀锋刺穿了赫尔左格的头皮,抵在坚硬的头骨处,随之十字斩的刀气与楔丸刀柄相交,拜泪如同钉锤,重重地锤下!
十字斩·二连!
十字斩·五连!
十字斩·十连!
!
如古钟敲击,清脆的声?
??回响,在巨力之下,十字斩贯穿了赫尔左格的头骨,刺入脑髓!
这一瞬间赫尔左格朝着金色的沙滩摔落,砂砾扬起,四处是他肮脏恶臭的鲜血。
小秋谊看呆了,呆的忘记了哭,泪珠突兀地止住。
但还没完,赫尔左格还没有死,那张怪物一般的脸扭曲狰狞,他松开了嘴,狼狈地逃离路明非。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你不哀嚎!怪物!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
不死斩带着氤氲鲜红雾气出鞘,宣判着赫尔左格的终结。
“安息吧,我会亲手了解你的生命。”
拜泪刺穿了赫尔左格的胸口,刺入了那颗发芽的种子。
路明非将种子剜了下来,连带着血肉和鳞片。
赫尔左格的身体如同黄沙一般消散了,仿佛历经了万年的岁月,然后腐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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