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雷映彩身上爆发出了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羽令堂正堂屏风后,一人压低着嗓音缓缓道,说到后面,语气稍有抬升,而且对“力量”二字尤为着重。
“禀堂主,属下亲眼所见,而且这股力量比之白天所见更为强悍。”
堂下,另一人如实禀报,这人正是之前率先与霍铭诚交战一护卫。他的面孔大部分藏于阴影之中,若非微光映照,面部轮廓依然能够辨认,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此刻,羽令堂中灯火已是熄灭,凭借着从门窗透进来微弱光亮,依稀能够辨别他们的身影,而之前于堂中央跳舞的舞姬正依偎在屏风后那堂主的怀里,似是卿卿我我,叫人好生羡慕。唯堂中那名属下静静地跪着,不敢抬头。
“看来左渊那厮瞒了我不少事情啊!”说着,话音一顿,屏风后堂主身影微微前倾,咧嘴一笑,“哼哼!有点意思。”
次日午时,禹城西南街道客栈,雷映彩正昏睡着,一旁大夫正在为她把脉。探有一会儿,大夫捋着一撮发白的胡须,面露愁色,然后只见他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真是怪哉!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症状。”大夫沉声道。
见大夫有些犯难的样子,一旁等候的方炘炎不免担心:“请问大夫,可有寻到病症?”
大夫闻言,再是摇了摇头,随后将一身行当收拾起来,缓缓道:“这位姑娘的病状很是怪异,方才老夫探了会脉息,四平八稳,没有什么异常,但是……”
大夫说着,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但是什么?”方炘炎问道。
“不知是老夫的错觉还是如何,有那么一瞬间,这位姑娘的脉象剧烈跳动了一下,之后便无从探寻。”大夫说着,捋着一撮白须,微微一撇头,像是在寻思着什么,忽而又见他道,“这个症状似乎在一册古籍中略有记载。”
“那不知大夫您可还记得其中内容?”方炘炎急问。
“呃……这个,实在抱歉,这册古籍搁置许久,其中内容已记不详细,待老夫回头翻看之后再来告知。”此刻大夫也是面呈尴尬之色。
作为一位医者,不能做到对任何病症详细掌握已是显得很没面子。不过他倒也尽责,知道或许有方法能够解决,当下也不吝啬。此番诊断,不仅没收费用,还许诺定会找到法子。
于是,大夫朝方炘炎拱手作揖,提起随行药箱与他告别后,便离开了客栈。
在大夫走后,方炘炎看了看昏睡的雷映彩,自顾叹息一声,退出房间。
此刻,街上已经多了许多巡逻士兵,鉴于昨晚的骚乱,即使那不怎么管辖禹城大小事的卫府也对之重视起来。
一直以来放任禹城三家势力之间明争暗斗,并不代表真的能容忍他们肆意妄为。昨晚几个巡逻士兵惨遭毒手,卫府兵部千夫长钟允菽奉命调查这件事的起因及抓捕始作俑者。
一时间,那些士兵们兵分多路,挨家挨户的搜查,而一些个士兵便以执行公务为由搜刮百姓钱财。这一行径,自然令禹城各家百姓不满,可因为律令,他们也拿这些士兵毫无办法。
若有反抗,指不定就给安个包庇罪犯的罪名,至此吃上牢饭,终日无自由身。
现在这个时候,禹城三家势力也避免不了搜查,只不过碍于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些士兵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一搜查行动,从当日辰时便已经开始,此刻,几个士兵沿着街道搜查到了霍铭诚一众所在客栈。
客栈大门口,几个士兵挺直了腰杆,为首的一个小队长抬眼看了看客栈大门上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居然客栈”四个字,随即摸了摸鼻子,双手别在身后,大步走进客栈,十分神气。
“诶——这位军爷,您里边请。今日想喝什么?烧刀子还是女儿红?”
正在算账的掌柜见士兵队长进来,屁颠屁颠的从柜台走出,上前恭迎,喜开眉笑的,嘴角的两撇胡须因为这番谄媚的笑容而上下拂动着。
士兵队长抬手打断掌柜的奉承,沉声道:“不了,我今日来此是奉命搜查昨晚袭击部下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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