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怎么如此多的伤口?”长轩打量着苏寒,旁边放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剑,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听到长轩和封折完整的介绍过程,杜康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苏寒受了多重的伤,而是激动地拍了几下手,踹了一脚已经死翘翘的雪狼王的头:“厉害啊,小伙儿,这还挺牛皮,跟当年韩江差不多!”
“你可快闭嘴吧。”封折观察着那只雪狼王,只留下一颗眼珠子,另外一个眼眶留下一个黑色的窟窿,看起来格外狰狞,面部血淋淋的,很难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从腹部有一道深而长的伤痕,隐约间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脏。雪白色的皮毛上血已经流干了。
而那个小小的躲在桌子底下的小雪狼似乎并没有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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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苏尘隐约间看见林中闪过许多白影,警惕的握住剑,听到远处传来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姜衣不悦的皱起眉头,嘴中发出奇怪的声音,那些雪狼开始犹豫着,有撤退的趋势,过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那些狼群才都离开。
二人还未完全放下戒心,周围就起了鬼火,风一吹,鬼火就在空中飘来飘去。
姜衣最害怕这些东西了,弯弓搭箭没想到射出的剑竟然穿过鬼火,而鬼火只是向后飘了一下,没什么多大作用。
“这些东西不伤人性命,过一会儿就会消失不见的。”苏尘用剑挥了几下,那鬼火果真向后退了几下。
待鬼火消失,两个人就走了,地上有许多雪,踩起来咯吱咯吱作响,穿过白布林,就看到一棵非常非常老的树,老树没有枯死,在这寒冬之中,深绿色的叶子与洁白的雪融合在一起。树枝上挂着许多红布条,随风飘动格外渗人,红布条上褪了色,有的长长的随风飘动。若是这树丛中忽然探出一个人的头来,苏尘都不会惊讶。
“这就是红河镇了?”苏尘看着石头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地方,门口的灯笼上覆盖着一层白雪,破败不堪的石柱子打出来一个隐约看似像门一样的东西,石柱上刻着许多字符,还有许多类似画一样的东西,和红布条上那些符文一样。
“是的,这些布条是用来祈福用的,因为这里的情况……曾今红河镇的百姓还求神,希望可以得到神灵的恩赐,所以这里挂满了红布条,这棵树被称作福树,格外有名。但自从一辈又一辈的生活,越来越艰苦以后,他们就不信神了,于是再也没有人给这棵树上挂红布条,如你所见,这些红布几乎都退了颜色。刚才的那些白布是每当死去一个人就挂一条,日积月累攒的很多,结果比红布条还要多上许多。”姜衣望着那棵参天大树,眼里含着泪光,那棵树底下用铁链缠绕着,现在铁链已经锈迹斑斑,轻轻一捏,就碎成渣渣了。
唯有她娘,在死前在这棵树上系上了三条红布,三条被血染红的白布。
“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的,一定……”
苏尘没说话,他感觉到姜衣情况不对,想要安慰她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走进红河镇,地上积着厚厚的积雪,有一些已经化成了水,还有些木条随意的被扔在地上,差点将他绊倒。姜衣跟在他身后,早就见怪不怪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乌鸦都懒得来,只有偶尔有雪狼来光顾一下。
北玄这个地方本就寒冷,红河镇让苏尘感觉到这里甚至比神山还要寒冷,不止是这里的景物,更有这里的故事。
路过一个雪堆时,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两个人蜷缩在一起,那老人嘴唇泛青,哆嗦着,以雪为被。
街上忽然一阵异香传来,苏尘停下了脚步,真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家来生火做饭,也是很稀奇了。因为在这里,即便是烧火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这是什么味道?”
姜衣看着远处冒烟的那户人家,认真的说:“人肉的味道,你信么?”
“你又在说笑了。”苏尘笑了。前面的路比较黑,他看的不太仔细,以至于踩到一个人的胳膊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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