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封折抬眸,打量四周空无一人。
沧翦不知何时早就出现在了太叔秋几人的面前,慢慢悠悠的开口:“我不爱杀人,东西拿来。”
太叔秋不悦地蹙起眉,他很不喜欢沧翦的这副态度,明明两个人年龄相差无几,奈何实力悬殊再多不悦也得忍着:“什么意思?我们与你素不相识,又怎么可能拿你的东西?”
只见那人握住剑柄,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表情。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若真要说近日得过什么东西,那应该就是绮罗门那儿的九寸长,但很不巧,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命人送回去了。”太叔秋想要擦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边说边咽口水。
他以为沧翦会动手,谁知他听见这话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太叔秋以为沧翦放过了自己,松了口长气。可没想到沧翦刚走就见扶栾与扶宗从林中走过来。还清楚听见沧翦的声音:“杀了他们……”
听完这话,他手下的几个人都连连后退,虽不知道沧翦他们是什么关系,可对面三个人的实力都有目共睹,看来今天是注定逃不掉了。
“大哥,药给他吧,绮罗门那种地方,一定还会有的,大不了我们再去问白温雪要一瓶,可命只有一次啊!”他说完渴望的看着太叔秋。他真的不想死……
扶栾才不给他们机会呢,二话不说只见铁链贴脸而过,打算直接将马背上的那几个人拽下来。
太叔秋一把抓住铁链急忙大喊:“药在我手上!”说完扶栾停下手,将手心摊开。沧翦也才重新回来:“拿来。”
“那你给我什么东西?”他硬着头皮问,反正拿不到药,杀不到人,韩江也不见得会留他到几时。不给药,沧翦当场就可以让扶栾将他解决,难怪传言说沧翦从不动手杀人,因为要杀的人自有人替他解决。
扶栾眼神里带着不屑,这太叔秋可真是胆大,脑袋都快没了,还有心思讨价还价?不杀他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吧。
“韩江要那人的性命,我送你便是,但若你耍小心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沧翦说着,忽然嘴角咧出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太叔秋犹豫着,最后还是将瓶子从怀中取出,一扔。被扶栾稳稳接住这才收回铁链与沧翦潇洒而去。
谁也不知道太叔秋捏住铁链的那只手上已经被磨出了血,红成一片,血腥味在周围弥漫着,
已经开始下雨了,雨水打落树叶的声音令人心烦意乱,更令太叔秋难受。翻身上马冲着身后的人们说:“走!”
天空中又闪过一道白光,尾随而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裂开了花,林中的雨越来越大。
一匹白马踏开一摊泥水向着另一个方向奔过去,马蹄上染着斑斑点点的红色,犹如被血溅上去一样。鬃毛是纯白色,两种颜色结合是那样的和谐。
若是有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这匹马本名叫踏雪,因为颜色原因又被人叫做“踏血”。
其实踏雪这名字也大有来头。
在齐国有一画师,齐王本打算让他画一屏风,赠给湘羽夫人,湘羽夫人喜欢梅花,可怎么画好梅花让画师头大了。那次他去看了许多梅,唯独找不到自己心意的。无意间齐国下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的大雪遮住了他的视线,站在楼上眺望远方时,城墙外种着几株梅花,一男子骑马而来,向着那株红梅走过来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手便画出那副名贵的《雪映梅》。
而那男子正是沧翦,他只是恰巧路过,骑的马就是踏雪。这是间趣事儿,也是真实存在的事儿。只是众人都不知道下半部分。
那就是那位画师画完赠给湘羽夫人,谁知湘羽夫人见到画中之日竟相思成疾,卧病在床。齐王知道后大怒,命令烧了那屏风,并且将画师处死。然而湘羽夫人却久久不能恢复,在来年的冬天,便死在了梅花树下。
话不多说,回到重点。
沧翦到苏尘那儿的时候雨逐渐小了,封折与长轩正在外面打探情况,苏寒跟在后面学习,杜康与苏尘正在马车里谈论事情,丝毫没有被外面的雨声打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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