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往这边来啦!”杜康转累了,急忙坐下来喝口水,继续说:“怎么办?”
封折没有在意:“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怕?”
“你傻啊,扶栾、扶宗来了,沧翦也来了,生死门、绮罗门的人也来,这地方肯定有问题,你想,为什么他们会忽然来北玄?咱们还是赶紧走的好,惹不起就躲。”杜康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反正都这样习惯了,将包袱全扔给封折后出去:“苏尘呢?”
“下面吃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又恢复了寂静。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听就沧翦的名字,所有人都跟阎王来了一样。(战国时期似乎也没有阎王,请当作这个时代有,谢谢。)
太叔秋最近倒是安分的很,反正苏尘是从来没有碰过面。倒是封折与长轩与他过过招,太叔秋将他们咬得很紧,就是不肯放弃。
又是一天夜晚,冷清的月光将打更人的背影拉的老长,老长。几只鸟儿躲在树枝间,屋檐下探头探脑,冻得没有力气再唧唧喳喳的叫唤。寂静的夜笼罩着整个淮竹郡。
街上点着灯的铺子门半遮半掩,灯笼被吹得快要熄灭了,忽明忽暗。
“又是这种鬼天气啊!”六老板打开窗户,看向远方,发现外面乌云密布,隐约间还有雷声,终于要下雨了,他们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过雨了,以至于好多人都患病,最近几日请医师的钱都贵了不少。对于这种鬼天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关门大吉,他眼皮跳跳,希望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才好。
小武去关门前,还特地去看看周围是否有其他人,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后才拴上门回屋睡觉。
杜康和苏尘是在今天中午走的,走的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杜康伤没好,走得很慢,离乌镇还有四天的路程,照这么下去,得十天才能到了。
淮竹郡外一声诡异的箫声传来,惊动了屋檐的鸟儿,树枝上的麻雀,也惊动了在林中的人。
吹箫的人倒是悠然自得,他骑一匹白马,在林中穿梭,倒是毫不潇洒。
太叔秋跟苏尘耗了近乎一个月时间,早就没了耐心,打算让手下人先把九寸长那个烫手山芋先扔回去给韩江。
听到笛声后,下意识的看向身后,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
“是何人?”身边最年轻的少年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可惜他喊了一声,一片树叶飞来,差点穿透他的眉心,只是吓晕过去。
马蹄声在耳边不断的响起,刺激着几个人的耳朵,最终太叔秋无可奈何的丢下了那个少年,和和其他几个人驾马而去。
“他是谁?”
“沧翦……”太叔秋说罢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白衣男子,只希望他能再慢一点。
……
“今晚我们应该可以赶到双龙镇,也就到了宁洲郡,宁洲郡郡王与我也算个朋友,不会刁难我们的。”杜康看着马车外逐渐陌生的景象,慢慢松口气。
苏寒有些不理解为何杜康与兄长都如此紧张:“太叔秋刚离开,我们此时就走岂不是更容易被发现?”
“今天不走就走不掉了,那人来了。”杜康眉头紧锁:“刚我爹告诉我他得知沧翦来此处了,虽不知所为何事。而且我也从未与此人有过交集,可尽量不要和这样的人碰面为妙。”他说罢又不放心的看着窗外。
“听闻沧翦很少杀人,我们为何要怕他?”苏寒不解。扶栾、扶宗无论在民间还是在江湖上都赫赫有名,是杀人不眨眼的,可杜康在遇见扶栾、扶宗时都没有如此惊慌过,这个沧翦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这么多人都闻风丧胆。
苏尘犹豫许久:“对于沧翦,江湖上流传的传闻甚少,只知道他很少杀人不是因为不敢或者不能,而是因为懒。”
“不错,若非他很少杀人,不然哪儿留的扶栾、扶宗在此处猖狂。”长轩坐在马车外,听见里面人的对话不免插了一句嘴:“他行走在江湖中,不用佩剑,也无人打得过。”
“这……”苏寒郁闷了,这样的人为何忽然会来淮竹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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