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与扶栾约好一起去街上玩,近几日有集会,可热闹了,你们来吗?”杜康伸了个懒腰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变黑了。
苏尘见天色不早,向杜康告辞后,带着长轩与苏寒先去休息了。封折尾随其后,出了楼。
他乘着夜色,直接踩着墙上了城门,望向远方,紧接着从城门上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到地上,没有惊扰到巡逻的士兵。在林中穿梭着,他似乎在等什么东西,不一会儿见到一只白鸟飞来,取下白鸟爪子上的东西,快速的浏览一遍后将鸟放飞。正要离开之际,无意间发现林中竟然有人。
他们已经升起了火,几个人围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走进些去听,发现是在说什么韩江,什么九寸长。封折对这话题不感兴趣,看见那几个人在一起交谈了一会儿,一个人从中脱离,独自去了空旷的地方。封折一直尾随其后。
看着天空中飞过来一只白鸟,那人将东西系在鸟的腿上,又将其放飞,紧接着匆匆离开。封折觉得有蹊跷,他便将那鸟打下来,将那东西取下来,再一次放飞鸟儿。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找到了。”
封折蹙起眉,找到什么了?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是来酒楼吃饭的那个。后来那人去了白温雪房中,两个人聊了许久,便又急匆匆出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他越觉得奇怪,便折回去,继续去听那几个人的对话,其中有一段内容让他感觉很奇怪。因为太叔秋说他明早就给韩江传书说药已拿到,那为什刚才那个会放出鸽子给别人说拿到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扭头打算去找刚才那个出去过的人。
只是很不巧,他被发现了,被那个叫太叔秋的人发现的。
他速度在封折之上,舞着剑割破了封折的衣角。封折一个翻身跃到了树上,直觉告诉他不能有太多纠缠。便要撤退,可那几个碍事的小喽啰用箭对着他,只听见风声吹过,他竟然如蜻蜓点水一般踩着那几支箭稳稳落到地上,转身对太叔秋就是一剑,只是慢了些,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紧接着就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里现在一共有十几个人,封折扫了一眼放弃了太叔秋。转身对身后那几个拿着刀的男人挥起剑,剑上的血开始汇聚,顺着剑刃滴在地上。紧接着他又要离开,却太叔秋被不长眼的三个手下拦住了,二话不说便杀了他们几个,随后快速消失在林中。
太叔秋眯起眼睛,看着封折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天早晨,封折像个没事人一样起来,就是脸上多了一道血痕,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杜康早就走了,带着扶栾和苏寒。昨天杜康有说过,他们要去逛街来着的,也不知道几个大男人能逛出个花儿来。
街上孩童都知道一句话:东街的栗子,西街的坊,北门楼的铁匠,南边儿的巷
“栗子”在这里指的是吃的,有从山上刚采来的野果子,还有不少换粮食的地方,那些卖柴米油盐的小铺儿几乎都在这里。
“坊”指赌坊、钱庄、还有一些卖茶叶的、卖笼的、卖灯的那些小玩儿都是在这里买的,还有卖珠宝首饰的,这里都应有尽有。
南边儿的胭脂嘛……就是一些烟花之地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也都混在其中,郡王也不管,也是许多地下商铺的摆设地。
北门楼的“铁匠”可不是真铁匠,而是指那些军队,几乎都在这城北,郡王等一些当官儿的也在那里面,一般没有百姓敢去溜达。
清晨刚上街,才知道城门早就开了,几个小孩儿正被大人拉着在门前洗脸,一边叨叨着怎么这么不听话。
隔壁县的人赶着牛车进淮竹郡,牛车上的架子车上担的是菜,新鲜的。一行背着弓箭的穿着兽皮大衣的男人一看就是地道北玄人,带着自己的猎物来卖。
其中一个头儿肩膀上停着一只鹰,这鹰可不小,爪子锋利的很,听说上次王家小儿顽皮去逗弄,结果差点把眼珠子给挖下来呢。
“你看这小畜生还挺机灵的。”杜康一边儿打量那雄鹰,一边儿笑道,未等他笑完就另外一支队伍也尾随而来,那可真是够胆大——几个人吆喝着一群狼赶到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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