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郎。”朱玫自言自语,转头看了看身侧骑着马的张承奉,问道:“张七郎,你家中还有六个兄弟是吗?”
“是,大伯张淮深家还有六子,均年长于我。”家中排辈,平表兄弟家的儿郎可算可不算,长安张家明显是算上了。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张承奉对此心存感激。
张承奉也不能一直在野利阿胡的寨里住着,正好此间事了,在与野利阿胡和破丑奴哥翁婿执手相别后,便准备随朱玫的队伍一起返回宁州,和张家人汇合。
张忠儿、张嗣节和那个张家军将打一开始便没在野利几个村寨中停留,早已出发,向张淮鼎报平安去了。
张承奉本和浑鹞子吊在队尾,和一群蜀中来的商贾们摆着龙门阵。忽然有邠宁军士上前传话,说是相公有请,张承奉无奈,只道是朱玫要追究自己在凤川寨抢了他的风头,不过到目前为止,朱玫还没这个意思。
“这么说来你是张虞侯独子。”
“正是。”
“我观你言辞有据,除了家中所传兵书,你也通文墨?”
“家里总还是要教些经书,学学夫子的微言大义。”
“可曾读过春秋?”
“略知一二。”张承奉硬着头皮回道。
“书里说良禽择木而栖,你看这子午岭间,有春塘绿树,便引来这许多朱鹮。”
子午岭上绿意盎然,偶尔确实能见到些这种珍贵的大鸟一闪而过的身影。
朱玫接着道:“沙州偏僻,远处一隅之地,邠宁却是国家险要所在。你觉得哪里称得上良木?”
张承奉闻出点味来,有点惊讶,道:“相公说笑,两镇具为国家藩屏,有什么可比之处。”
朱玫笑道:“七郎你何不留在我邠宁镇,你要想当文官,我表你个巡官便是;你愿意做武将,就在衙前任个押衙。你年纪不大,但家门显赫,已有出身,想来镇中也无人反对。”朱玫竟然是起了爱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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