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獐头鼠目穿着儒袍的男子站起身来,脸色发白道,“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战争又如何?岂能令我等害怕?”
周围人听了这话,陡然斗志昂扬起来。
“徐兄的话中肯。”
“是极!是极!”
难道不是春水横流,方显嫖客本色?
楼兰暗自腹诽,走到屋子另一端,闭目静坐。
听一帮士子权贵交流情报,忽的听到门外龟公慌乱的溜进屋,哆哆嗦嗦道,“打过来了!打过来了!秦淮河边上有座画舫被烧了!还有……皇宫也起了火,怕是……”
那些士子嫖客乱作一团,有人大呼国之将亡,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心丧若死。
楼兰拉住龟公,逼问道,“你看到隋人的大部队了吗?”
龟公猛地摇头,“老奴没看到,听人说是去围住了皇宫。”然后向众人祈求道,“诸位公子先在此避难,任何事尽可吩咐老奴,日后回到家中,若能不忘了老奴,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楼兰哂笑,“这些公子哥家里越是位高权重,隋人便越不会放过他们,你跟着他们混,死得只会更快。”
龟公听了这话骇的站不住脚,楼兰瞟了眼身后乱哄哄的一帮人,当先开门走了出去。
秦淮河沿岸是建康城最繁华的地方,隋军定不会放弃这块美肉。
不能在这里久留。
楼兰心中作出决定,便悄悄摸到房子后面,准备绕出大门,想办法出城,找个荒郊野岭的地方,存活的任务也能轻松完成。
他走到旁边屋子后面的时候,却陡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我那负心薄幸的三郎,昔日说要为我赎身,纳我为妾,后来他被仙人看中,拜师学艺,竟真的再无消息。”
旁边顿时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多是在安慰这女子,还有人伤春悲秋,长吁短叹,劝这妹子,“如今战火汹汹,何必想负心郎,如何活下去才是正经事。”
最开始女子的声音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想,若是三郎没忘了我,或许能从这水深火热的建康城救我们离开。”
楼兰听到这忽然心有所感,似乎破开幻境的关键处便应在这女子身上。
如今他法力元神都消失不见,但元神的灵异不是幻境能彻底阻隔的。
虽然失去了神念扫描、操控物体,辅助战斗等诸多手段,元神的本能却并未消失,比如“金风未动蝉先觉”这般几乎未卜先知的神异本能。
既然如此,就得修改原本的计划,楼兰无声潜伏在屋子后面,暗中盯着并保护这女子。
此地本是一座青楼,昔日修建的有多气派,此时就有多危险,不多时,就有人搜刮完楼里大大小小的财物,找到了后面来。
战争时期,有时民众暴乱比官兵过境更为可怕。
来的正是一众暴民,趁战争带来的混乱,行事肆无忌惮,手段残忍凶狠。
如今找到一众歌妓的藏身之地,后果可想而知。
果然,听到屋门被强行踹开的动静,一众歌妓尖叫起来,隔壁屋里的风流士子们也被抓了出来,一个个排好队搜身,衣服被扒得一干二净。
等搜光了这些人身上的财物,一众暴民便嬉笑着打杀了几个公子哥,然后把主意打在了歌妓身上。
暴民首领是个长相凶横的汉子,兴许之前是个屠夫,腰间挂着一把剔骨钢刀,此时正盯着一众歌妓,用指头点了几个女子,“你,你,还有你,过来。”
几个歌妓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走至屠夫身前,屠夫捻起其中一个的下巴,笑道,“臭娘们,之前老子连你们这破楼都进不得,如今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嗯?!”
说着便一手解着裤子,一手摁着面前女子的玉首,逼她弯下腰,脑袋被强行摁了下去,歌妓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做任何抵抗。
突然,一个歌妓跑出人群中,抱住恐惧到极点的姐妹,看着屠夫道,“你我都是大陈的子民,俱是市井中求生活的可怜人,既然你有力量,为何不保家卫国,而是来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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