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啊!只是不知为何,诗中竟隐隐有股愤激担忧之情?这作诗之人怕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朱元璋闻言一惊,心想后世经历过靖康之耻的人也就罢了,此时正值太平盛世,这首诗怎么听,都不过都是一首夸赞杭州美景的风景诗罢了。这人竟能品出其中的别样情绪,当真是个懂诗之人。
他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男子身材魁梧,一张焦黄色的四方大脸,下巴上有三缕长须。他明明身穿着一身灰白道袍,浑身却带着一股雄壮的武人气派,正打量着墙上的诗句。
朱元璋张嘴就想说,此诗为林升所作。但此时林升离写出这首诗还有好多年,自己这么一说,反而可能造成诸多麻烦误会,于是改口道。
“这首诗...是我做的。阁下竟能听出诗中不平之意,莫非也是个懂诗之人?”
这壮汉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此诗竟然是面前的少年人所作,忍不住拱手施礼道。
“在下不敢自称懂诗之人,但此诗作者对当今时局的不平之意,还是能听出一二的。”
“大哥,你在和谁说话...哎呦?这不是公子么?您怎么来了?”
朱元璋听着声音,连忙抬头望去。
不远处,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汉子,正大步流星地走来。其中一人脸色蜡黄,显得有些虚弱,一条手臂草草地缠着绷带,用草绳夹板挂在胸前,不正是众人要找的厉天佑?
而另一个汉子则穿着短褂,显出一身腱子肉来,他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太阳穴向外凸出,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气血极为旺盛,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练家子。
张俭见厉天佑顿时大喜,一路小跑过去,没轻没重的一掌,就拍在厉天佑没受伤的右肩上,嬉笑道。
“历二哥!你不好好养病,怎么吊个断膀子就出来逛街了?俺们带了好酒好菜去你家,结果却扑了个空,结果不想在这里遇到了你。”
厉天佑被他这一下震到了左肩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好气地反推了他一把,笑骂道。
“最近城里多了不少睦州来的魔教教徒,到处找别的门派比武,说他们要当江南武林的总盟主。我这才陪着大哥,代表英略社去和众门派代表一起商议对策,结果就遇到你这个浑人!”
从睦州来的明教教徒?
朱元璋闻言皱了皱眉,他若没记错,历史上方腊起义不就在睦州么?
他果然没猜错!这些明教徒陷害张家兄弟,可能为的就是让杭州武林和朝廷作对,趁机行渔翁得利之事。
“什么?这些食菜佬真是欺人太甚!竟敢踩到俺们杭州地面儿上来了?”
张俭是个脾气火爆,好打抱不平的粗人,听到这话顿时大怒,把头上的花往地下一摔,大声喊道。
“厉二哥快快带俺找那些魔教鸟人,今天老子不教训教训这些个王八蛋,老子就不姓张!”
“大哥,你不要胡闹!”
弟弟张韬明显比哥哥稳重得多,当即没好气地拽住张俭道。
“那魔教近些年好生兴旺,教众人数众多。那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都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人物,俺们几个人去,都不够人塞牙缝的,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张俭闻言,顿时不服气,跟弟弟杠了起来:
“那忒娘咋办?就这么当缩头乌龟?”
弟弟张韬赶紧拉住他,又连声苦劝道:
“我们杭州社团众多,在一起商讨之后自会选出好手出战。况且有杭州第一枪棒的【镇苏杭】厉天闰哥哥在,何须俺们抢风头?”
杭州第一棍棒?【镇苏杭】?
朱元璋心中一动,看了看厉天闰沉稳坚毅的面容,心想此人好大的来头,竟然能有这等声望。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讲究真才实学的武林尤其如此,自己可不能错过这等人物。
正当他朱元璋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西域胡商突然在他身边驻足,对着墙上的诗看了又看,低头对还在持笔的朱元璋行礼问道:
“小兄弟,请问这诗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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