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云阳县,齐鸣就直赴陈寿和提到过的德庆郡宝瓶县,寻找鬼物。
可等他御空三日赶赴,落了地才知道——在他之前静月小庵的师父们已经来过,一场庄严法事,早将瘟疫扑灭了。
齐鸣既欢欣又无奈,只好再另寻鬼物相关的消息,可如今的风头,哪还有邪佞丧物胆敢露头的?
一个个都蛰伏的不见踪影。即使少有的几个出头鸟、不灵通或者没藏好,也早都被天宗巡查和当地镇守给收拾了。
一连找了十多天,仍旧一无所获之后,他也只好暂时先将这件事情放下,做些别的。
既然砍不了柴,那便磨刀——连峰宗一战,他险些就要葬身,生死之间的一场经历,让齐鸣看到了自身的孱弱,迫切地想要增长斗战本事。
可自身的修为努力了也没用,若要提升战力,现在只能从外物入手。
恰恰好,这位剑修天宗的弟子,西海剑圣的传人至今仍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这听着似乎有些离奇,但其实不难解释——
在剑屿修行时,学剑招,悟剑意,种种修行皆无需多好的家伙。
习字学画最好就是用白纸,练剑也是一样,所使剑器太好会叫人养成依赖,反而误了自身。因此剑屿低境弟子平日练剑所用,皆为普通的精锻长剑。削骨破甲还好说,可一旦遇上修炼有成的妖精,便破不了防。
而出门时,师父也不是没有赐剑,那张载他跨海的剑符即是,只可惜和乾坤囊、名牌一起,给齐鸣弄丢了。
至于乔师兄那回送来各式法宝家当,偏偏没剑。也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众所周知,剑屿的掌门修“一剑独尊”妙法,尊不尊的没活人见识过,独倒是清楚得很——乔掌门身上从来只有一把剑,其色清湛,其名为青。
打定了铸剑主意,齐鸣便落地,在一座名为平吉的小县城里租了处僻静的院子。
随后上街,备好三个月的食水之外,他还包下了城中所有的铁匠铺的生意。
等到回院,乾坤囊中多了凡铁长剑千余口,齐鸣身后跟了个矮胖富家翁。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城中镇守的注意,这位又矮又胖、笑眯眯的富翁即是。
镇守的表面身份,一是要合适、要隐蔽,二则是要消息灵通。
若显眼突兀,便有驱赶不完的求仙问道之徒;若耳目闭塞,自然不能及时守护一方百姓平安。
在这一事上,佛道两门天生占了便宜:和尚去庙里挂单,道士去观中投宿,既是习以为常;而且百姓遇到离奇古怪、衙门解决不了的事情,也总会去请求神佛庇佑,这样一来自然长目飞耳。
而其他的门派,要么是现学个皮毛,混入寺庙道观,如陈寿和。要么是另辟蹊径,去做公堂上的衙役,街市里的贩夫,四处游荡的算命瞎子等等。总之只要方便履职,具体如何看你本事。
余良哲所在的宗门恰好,修一个“钱”中道法,所以他这一派的镇守,就做商人。一来兼顾修持,二来借着嗅闻钱上气息,打听各行消息,整个平吉县一分一毫便都在眼前展现了。
齐鸣已向他说明过来意,也用借来的“金明谷”信物证明了正道身份,余良哲此来自然不是赶人,而是来消除年轻人没考虑到的隐患。
虽说选址偏僻,可附近多少还有些人家,余良哲挨个敲门,以兴建仓库的名义,重金买下地方。
请走了邻居,还得防客人,若有哪个梁上君子来访,不说打搅炼剑,就是被法度余威擦到,也不是凡人受得了的。余良哲摆设阵法,兴起幻象,将齐鸣所在的院落藏了起来。
接着是挂上感知妖魔的铃铛,贴好收纳余波的符箓……
如此一番忙碌之后,余良哲带着应有的谢金,微笑告退。
齐鸣则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早知如此,就该选个深山野谷来着。
……
关好门,齐鸣将那千余长剑插满了庭院,筑造剑身的材料另有其物,这些破烂的作用则是成炉——以金铁为柴薪,以剑意为火焰的“剑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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