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死亡 (2-1)

“顾明，你在做什么！”

奥尼尔的声音第一次惊慌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为何被牢牢地吸在了那个诡异的辉光体上，而且不只是手，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凝固了一样无法动弹。

他在苦难之书上可没有看到过这个！

他惊恐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顾明，你在脑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听他的话，原来辉光体居然真的在脑子里面吗，那岂不是说可以取出来…………”

顾明空洞的脑海中飘过一个想法，不过现在的他就算是想回答奥尼尔的问题也办不到。

他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破开了，他现在大概就趴在地上，虽然没有死，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支撑起来，但距离彻底恢复而且控制身体还远得很。

“能兑换成功吗？辉光体竟然会把它判定成带有神明气息的物品，爱丽丝说自己是神选者，我也只能处理被她影响的房门和墙壁。”

“是爱丽丝不算是带有神明气息、只是能感染周围，还是说所谓的‘感知’并非人类，而是‘物品’？”

就在顾明思索之际，奥尼尔突然又大叫起来：

“不，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苦难之书没有预兆到，不过是因为它比苦难之书高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不过是个神物而已，又不是神明！”

“我知道了，顾明，你想吞噬我！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忽然，顾明感觉到仿佛有一双手轻轻抚摸过了自己。

“这家伙在搞什么？难道他还能摆脱被辉光体吸收掉？”

他心中开始不安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相当于昏迷状态，连趴在地上都感觉不到，怎么可能会听到奥尼尔的声音、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

“……”

紧接着，更加怪异的感觉袭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看着、闻着、触摸着、啃食着，无穷无尽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掠过顾明的意识，然后朝后面涌去。

即便只有意识存在，脱离对身体的掌控，此刻的顾明也能感觉到周围正在发生的那些事情，不仅是埃古界，还有其他更多的面更多的角度，那不是人类的身体能察觉到的东西，但它们无时无刻不在人类的视线之外发展。

所谓的“感知”，其实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这是‘感知’的力量？他在从其他东西那里获得力量？”

哪怕他再迟钝，他也猜到了奥尼尔的动作。

“只要是神物，那不过就是更大更高了一点罢了，只要有更多的感知，我就不可能被它吸收！”

在无人能看到的领域，奥尼尔的身体迅速发生着变化，他的皮肤开始疯狂生长，像被抽脂后的胖子一样一层层的叠放堆积，时不时微微震动，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东西流过，很快，无数细微的纤毛从皮肤上穿插出来，上面像结着果实的树枝一样吊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器官，探寻着超出普通人理解的领域的信息。

凡是能够感知就能被理解，凡是能够理解都能被控制，奥尼尔将远方传来的力量逐渐吸收并适应，看到面前的辉光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透彻。

而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那些代表着自己将被吞噬掉的信息变少了。

“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有在顾明身上看到这个东西，他的秘密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不过他马上就要死了！”

“先从这个东西开始！”

无穷的信息进入奥尼尔的身体当中，然后被他向着辉光体交换出去，辉光体的全貌终于一点点露出来了，他也从中找到了吸收自己的那一部分。

庞大的力量在奥尼尔身体中流转，但此刻的他一瞬间就知道了他能够坚持到清理完面前的麻烦。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被他找到应对的方法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明始终没有等来获得点数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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