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子昂的一番表白,婉宁的整颗心像是融化了,沉醉了一阵子才说:“是真的吗?有这么神奇,有它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你对着它喊我,我就会立即出现在你的面前。”
婉宁咯咯咯笑:“你骗人,哪有那么神?”
“不信你喊,你喊一句,看我在不在你面前。”他原本就在身边,婉宁意识到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又笑了起来。
高子昂稍稍严肃地说:“但是婉妹妹,这玉是我自出生就戴着的,一直到现在,它一定是有灵性的。”
婉宁微微颔首:“嗯,哥哥,这点我相信。”她眼前的怀抱是那么得温暖,让人感觉踏实、幸福。“可是哥哥,你是高家大少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婉宁现下没有珍贵的物件回赠你。”
高子昂将婉宁向怀里揽了揽:“我身上所有的佩戴之物不一直都是你亲自给哥哥绣的吗?一针一线都寄托着你的心意,相比我的金玉俗物,婉妹妹的心意更贵重。你还要回赠什么?”
“那好,我就再给哥哥绣一个荷包作为回礼。”
“一个哪够?你要给我绣一辈子。”高子昂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
“一块羊脂玉换我一辈子,你可真会做买卖。”片刻的不屑从婉宁眼底飘过,可这小小的抱怨之中藏着她多少的幸福。而后,她双臂缠住他健硕的腰,柔美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处,能听见他湍急的心跳。
高子昂一直在笑微微地望着她:“此生我只戴婉妹妹给我绣的。”
“这可是你说的。”婉宁仰起脸,拉过他的大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止是一百年,是生生世世。”
婉宁露出温馨的一抹笑,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她躲避着他的眼神,白皙的手却攀上他的脖颈,触摸着他的脸颊。
他以无限宠怜之姿拥着婉宁,嘴角笑意未歇,道:“怀中有佳人,荡魄亦销魂。真想早日成亲,成亲之后,我们就可以不守礼法,做长长久久的夫妻。”
原本陶醉在甜蜜里的婉宁脸色突变,忽然站起身,恼怒道:“原来你是不想守礼法才要娶我!”
“你这是什么逻辑!”高子昂没有想到向来善解人意的婉妹妹却是如此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他何曾明白,婉宁若能够一贯睿智与聪慧,那是她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婉宁!”他能怎么办,只有不断地解释,“我是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怎么能只是为了不守礼法呢?”
婉宁转向一边,静思了片刻,是啊,哥哥说的是成亲之后做长长久久的夫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会诞生那样的思维,不对,他明明说了要不守礼法,他就是有坏心思。婉宁“哼”了一声,转身要回家。
高子昂追上来牵住她的手,好在婉宁并没有拒绝他。一路上,他一言未发,他怕这种时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只是无声地安慰、迁就,谁让他说了不守礼法呢。一直到了李府门口,高子昂才又说:“婉宁,你别生气了,我说错了还不行!”
婉宁对他仍旧是爱答不理的。
那个夜,很静,婉宁在烛光下盯着玉佩发呆。尽管白天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她的脑子里仍然满满的都是他,脸上笑意盎然,她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高子昂和衣躺在熟悉的床榻之上,眼睛直直地瞧着顶棚,脸上同样洋溢着难掩的微笑。
高子昂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将婉宁妹妹娶进门,高府上也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房子讨老婆。他的这份心思越来越强烈,“知子莫若父”,高骏铭又是过来人,他自然发现了。但是这桩婚姻虽然是指腹为婚,目前只是高家在一头热。李家没有动静,说明时机还未成熟,也就未提上日程。
尽管如此,高家也应该着手准备,何况高骏铭希望自己的儿子早日能够独当一面。
“男孩子是时候学着成家立业了。”
而谢惜文却没有当回事:“先要成家,再谈立业。他还真跟我提过,要搬去南院独自居住。这很明显,只等女主人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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