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跟在西陵宇身后,不过几个转角的功夫,在她父亲龙申的练功房门口停了下来。南宫景虽然有疑虑,不过也不曾表现出来,随他推门而入。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仔细看看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很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饶心里,恐惧万分。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被风轻轻一吹,感觉随时要灭掉一般,只有一两个的窗孔可以透进来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
两边的灯火散发着幽幽的光,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看下去,尽头一共四间单独牢房,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与前面的木牢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条,关头狮子也足够了。七八间牢笼里的囚人神态各异,有的露出凶狠而阴鸷的目光,有的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不断在牢房内边走边喊,神色诡异。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突然的一声叮当作响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饶耳膜南宫景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森森的阴气。
西陵宇回首看了看后面不心碰掉刑具的守卫,虽然光线不好,不过那人还是感受到了他家主子如利剑般的目光,呆若木鸡似的的站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心翼翼。
西陵宇在南宫景身侧停了下来,伸手将她半个身体搂入怀中,感受到西陵宇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南宫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捋捋这有些错乱的记忆。
龙筱筱的记忆里这处是她父亲的练功房,只是父亲从未让他人进来过,她时候偷偷的溜了过来,可是还没打开这繁琐的门便被母亲发现了,她记忆深刻,那母亲为此打她,连一向袒护她的父亲在旁都不曾帮她话。也为此她赌气,从未踏入过这里一步。
或许是眼前的这一切与她心里预期的差距太大,或者是这旁边五花八门的刑具让她有所畏惧忌惮,南宫景此刻感觉浑身冰凉。
那满是铁定的椅子、刀凳、斩刀、大斧、铁链……哪个上面不是血迹斑斑,这不可能是短时间就形成的。可是她一向温和的父亲,为什么会在家里设置这么个残酷无比的牢房,她的记忆里峰州不至于都是善男信女的太平盛世,可也是秩序井然、童叟无欺,大家也是以互相助人为乐的。
南宫景越想越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觉的向西陵宇的怀里靠了又靠,想汲取他身上那丝淡淡的檀木香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西陵宇感觉到南宫景的不安,搂着她的手轻拍着她后背,柔声问道:“要不然我把人带出去?还是让我自己处理掉?”
南宫景沉默了片刻,抬头对上他漆黑一团的眼眸,低头不语,等阖上了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的思绪,缓缓道:“我自己来,你就这样让我靠一下,许是骑马太快了有些晕。”
西陵宇自然知道这是她的辞,可是这次他却不忍心穿,只是更用力的将怀中之人搂的更紧。有些埋怨的想到,或许是自己太鲁莽了,怎么能将这世间至丑至恶的东西送入她眼前呢。
片刻的沉默不语,南宫景总算安抚了自己燥动不安的心。她从西陵宇的怀抱中退了出来,笑嘻嘻地道:“让你这么好看的人抱着,死了应该也是乐着的吧。这不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着轻浮的言语,西陵宇便知道她已经恢复如常了,嘴角不自主地微微上扬,道:“那景可是要采我这朵牡丹花啊?”
南宫景见他一副正经的出惊人之语,略微有些心虚,拍了拍他道:“你现在是我兄弟,兔子不吃窝边草,放心吧。”
西陵宇看着独自向前走去的南宫景,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本就是句玩笑话,她这般澄清做什么?
西陵宇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牵起她的手道:“路暗,这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你还是靠近我一些,别没见到人,再死我这地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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